知该怎么开口,生怕在男子面前落下贪婪无德的印象。
有这好东西为什么不便宜族人呢?族里大把擅长音律的年轻修士,正好缺一把衬手的仙器。然而,送出去的东西断然不能讨回来,男子用意念散去光幕。
起身,步下玉阶,边走边道:
“两百年了,闾丘氏、韦氏连个小小疫症都解决不了,枉为丹药二师。即日满门撤出燕城,永不复归。另,炼制疫疾残害生灵者,散其灵元,族诛。”
“是。”他带来的下属齐声应道,并躬身恭送男子的离开。
留在大殿里的人们有的神色平静,有的面如土色,有的猛然袭击挟持身边的燕家人,试图闯出一片生天。
霎那间,肃穆静寂的大殿响起厮杀殒灭之声……
彼时的紫山沟,站在桥头的两人早已失去踪影。身上的威压消失,恢复自由的白水新三人连忙起身,把头晕目眩的桑月扶回结界里。
见她脸色惨白,额头冷汗微渗,白水新吓得连忙高呼:
“阿满!”
“别叫了,”院里飘着阿满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脑壳疼~!”
还以为躲在空间里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对方不讲武德,连它这区区妖兽也被镜子照魂溯源。更由于主人有抵抗情绪,遭到溯源镜的全面压制伤了筋脉。
然后连累了它,它都趴下了也被镜力锁定压制。
但奇怪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会放过它和主人呢?主人身上的法宝和妖兽皆出自大良镇的魔宫,那些人拿着溯源镜定能看个清楚明白,但为什么会不追究?
阿满百思不得其解,但头昏脑胀的无暇思虑太多。
桑月面色惨白,推开挽扶自己的几人,本想说自己没事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赶紧坐下调息缓气。真没想到金丹在化神的面前形同婴儿,毫无还架之力。
除了抵触心理让她吃了些苦头,身上并无其他伤害。
恍惚间,她透过镜面看到一道模糊的光影,对方跟她说的话字字清晰。包括他赠予的玉笛以及那段话,听到他一口一个陛下的,让人隐约猜到他的身份。
小小燕城,竟能惊动燕王夫尊驾亲临?要么闲的,要么正好路过。
不管是哪样,幸亏这是一位深明大义讲道理的王夫。若遇到影视剧里的那些无脑贵人,她今天铁定凶多吉少……
因镜力所致,加上她这些天一直在炼制清蕴丹颇耗心神,整个人一旦松懈便起不来了。
等她修复精力,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端坐原地,睁眼看看头顶这片晴朗的六月天气。天空蔚蓝澄净,院里的树木郁郁葱葱,为她挡去大部分灼人的午后阳光。
树影婆娑,光影斑驳。
寂静的午后,凉爽的微风,当当和板板一左一右趴在身边不远,惬意悠然。略远的前院正厅屋檐廊下摆着两张摇椅,鹿青子、白水新正躺在上边睡午觉。
唐星竹不在家,想必是回巡卫营当值去了。
瞧阿水、阿鹿这般惬意无忧,应该未曾受到自己的牵连影响她在巡卫营的这份工作。
岁月宁静如常,如果能一直这般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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