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都在耸动。
……
屋内,张韩等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许之后,又扫了一眼桌案上的奏表,道:“岳父您看,子脩的情报已经来了。”
“沿途粮道已经全数搭建好,文武可尽数到达,而且在广陵之后,有数个郡县可以屯军,以随时驰援合肥、匡琦两城,只需三万兵马便可完全阻断孙策进军奔袭许都之途,元龙完全能放心的回来。”
“至于治理,不动他之前的惠政不就行了嘛……”
张韩说完偷看了曹操一眼,只见此刻曹操也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展颜笑道:“你去劝子龙来帮我合练兵马,元龙我就调任回来。”
“这,这不行啊,这属于打劫,那您还是让陈登死在广陵吧。”
“真的啊?”曹操坏笑着,“那我就向天子请封,把广陵某个亭封给他做爵,以后就在广陵防备江东孙氏。”
“这本来也是他所愿。”
“不不不,等我再考虑一下,”张韩苦思冥想许久,最终一咬牙道:“行,我让子龙和典韦一起为丞相合练骑兵。”
到时候让典韦抢点东西回来,这样应该就不会亏了。
张韩就是怕曹老板攻心太厉害,对子龙恩义有加,别到时候帮着帮着,人还真过去了。
这子龙吧,起初的确是想举荐给曹老板的,结果他自己非要到黑袍骑来,现在既然都已经相处这么长时日了,肯定又舍不得他调任去别处。
帮忙合练当然没问题,可以让虎豹骑的新丁精锐先行到南临山来,还可以一齐操训飞军。
“嗯,答应就行。”
曹操咧嘴一笑,接着道:“陈元龙若是知晓,到了许都来也会对你如此看重心存感激。”
“不错。”
张韩松了口气,出来之后清了清嗓子,让陈矫去向曹操辞行,陈矫一直不敢和张韩对视,低着头连忙进去,辞行后又马上出来。
和张韩一路去驿馆,都没怎么主动开口聊天,他怕不小心提及了方才劝说之事,被张韩责怪,更是害怕自己若忍不住笑出声来,实在有失体统。
“君且回去,将此调令告知陈登,另外,让他将军权快些移交给张文远,文远可立刻布防匡琦,或许还能建立功绩。”
“好,在下一一记下来了,还请君侯放心,有此调令,回去和太守说起这些事,他自然也会明白君侯用心良苦。”
两人在古道拜别,陈矫在十几名黑袍精骑的护卫之下逐渐离开了张韩的视野。
……
七日过后,广陵的大雨已停歇,气候事宜,风和日丽。
水面颇为平稳,孙策果然引兵亲自来攻,此次更是带上了亲弟孙权,以及不少江东老将。
在从河渠到达河岸边的当日,孙策立刻下令攻城,吸取了上次兵败的经历,不再给陈登拉锯的机会。
结果陈登派人先行出城,在城外燃起了火堆,同时让城内将士大声喊叫,同时欢呼,造成援军到来的假象,让孙策望而却步。
江东兵果然不敢再强攻,到城下的时候驻足不前,孙策也犯了迷糊,第一战便被止了下来。
等到三日后,孙策进行了两次攻城尝试,虽然没有攻破匡琦城门,可是却马上判断出来整个匡琦城并没有驻守那么多兵马。
此前的大火定然是想要诱敌,示之以虚,假意装作已援军到达,来惊退自己的兵马。
得到了这等判断,孙策当机立断,全数攻城,所来聚集的两万二千兵马全部趁夜而攻。
他已料定整个匡琦城之中绝对不到五千人,陈登一直都在故弄玄虚,其实他根本没有任何援军。
夜间,合攻匡琦城的战事已快到尾声,孙策麾下诸多将军各自领军,攻伐先登,就快要上城门了。
这时候忽然从两侧小道来了精骑、刀盾步卒,喝号冲杀而来,不多时就已直接杀到了攻城军中,又有骑兵绕路而来,直奔孙策军的后方。
待到四面八方全是敌军骚乱的时候,孙策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心中焦急,立于马上四顾而看,“坏了,竟真有援军?!”
“陈登在匡琦城埋下了伏兵!”
“撤军,先行攻杀后方的伏兵,不要乱!随我一同杀出去!”
孙策在不断大喝之下,安定了军心,本来乱成一团的军阵也逐渐聚拢到了他身边,很快杀出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在大军两侧也出现了数名胡须整洁,铠甲精良的将领,身骑宝马杀缠住大军,江东军很多退让不得,孙策只能再去救援。
他刚引骑兵到达战场,乱战之中杀出一支黑袍骑,有八字胡、刀削脸的中年将军领军在前拍马杀来,直奔孙策所在。
两支兵马前军相撞之后,黑袍骑很快破军,从人马攒动之中杀出来,将孙策眼前兵马杀退,无奈之下身旁各将领拉着他调转马头,先行撤离。
乱战持续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仍然还在追杀,江东兵部分已经上战船离去,少部分则是逃到了附近的山道之内,仍还在等待收尾。
此刻,在战船上的孙策灰头土脸,面有血污,远眺此地,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铁青,一夜之间,又是一场大败。
而且,陈登若是沿江截击,则可能更会击溃逃散的兵马,可谓损失惨重。
最重要的是,他损失的兵力恐怕比周章更多,而且现在只有少部分人可以回到江东曲阳。
“不,或许曲阳都不保……”孙策腮帮鼓起,双目血红,昨夜遇到的那两位将军都是名将悍勇,特别是身负张字旗的中年精悍将军,听喝号时知晓应该名为张辽。
骑军作战太过勇猛,其麾下骑兵,几乎是与他如同一体般,如臂使指,随之军令立刻有所动,铁板一块,只要他冲杀所至,必定可解围、或大胜,然后再聚兵马去别处。
如此作战,如秋风扫落叶,如风卷残云,很快便扫净了战场。
“真有援军……陈元龙竟善战,是我低估了他……”
砰!
孙策一捶打在了战船甲板的扶栏上,愤恨冷声道:“丢人啊!”
……
匡琦城。
陈登意气风发,自远眺的高楼上下来,三十五岁的他是有雄姿英发之感。
连胜两仗,他已经尝到了大功的滋味。
刚下来,还未见到来援的诸位将军,他立刻和左右眉飞色舞道:“告诉衙署的官吏们,告诉各族的叔伯们,我不会离去,就在广陵!此为我功绩大发之地!”
“好,好!!太守终于定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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