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的话反而让徐渭陷入了沉思。
夏之淮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绾绾回答。
夏之淮和徐渭两人面面相觑。
绾绾定定地看着夏之淮，如实答道：“是鬼鬼。”
“对。”徐渭看向夏之淮，神色带上几分肃正。
顶多就是让哥哥比较倒霉而已。
“长得黑黑瘦瘦的，沾满了霉运，大家也更习惯叫它倒霉鬼。”
这就哭了？
绾绾刚从祁家那个豺狼窝出来，肯定是跟祁家那些人学的东西！
小孩子哪有那么明确的是非观和价值观，还不都是大人灌输的。
“哥哥不用害怕，有绾绾在，他不敢伤害哥哥的。”
“夫子也说过，绾绾福泽深厚，气运不绝。”
“救护车来的时候还活着。”
夏之淮用纸巾给绾绾擦眼泪。
“哥哥运气也很差哦。”绾绾忽然出声。
夏之淮身体变得更僵硬了，背后汗毛都隐隐竖起来。
夏之淮身体一僵，低头看着绾绾。
学渣夏之淮：“……等你长大，就懂了。”
教孩子也得一步步来，是他心急了。
倒霉着倒霉着……他就知道绾绾没说谎了。
绾绾看着变脸的夏之淮，缩了缩脖子。
夏之淮看着闷闷不乐的绾绾，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脸颊：“回去之后，我带你去给邻居道歉。”
“可是我没说错啊，讲真话也不对吗？”
为什么就哭了呢？
豆子一般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夏之淮立刻兵荒马乱。
徐渭若有所思道：“这个很难说啊，我虽然不信，但我对这些东西比较敬畏。”
“绾绾，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啊？”
徐渭看着背对着他的绾绾，探头望了一眼，将纸巾塞到夏之淮手里。
……
他神态严肃，教育道：“绾绾，你知不知道，你今早对邻居说的话很不礼貌？”
绾绾不开心。
徐渭脸色微变，眉头深深颦蹙着：“陈湾？她现场情况怎么样？不会真出人命吧？”
绾绾挂着红彤彤的眼眶，有点点委屈。
“剧组那边看起来乱糟糟的，我就没带她过去。”
“绾绾早上对钟嘉年说，让他今天不要出门，逢桥不过，不然会横死。”
“宗教可以作为信仰，但我们生活中应该讲求科学和唯物主义，不应该宣扬封建迷信。”
“一定要诚恳道歉，知道吗？”
“还有，这剧组的运气是不是也太差了点？”
绾绾摇头道：“绾绾的八字不轻哦。”
他手递到徐渭面前，催促道：“给我纸，快点儿！”
“我和绾绾刚才准备过去，就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绾绾歪了歪脑袋，反问道：“哥哥你看不见鬼鬼吗？”
她没错，不要道歉。
……
夏之淮这次语气很严厉：“绾绾，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
“但你现在还小，以后要去学校接受教育。”
……
“科学和唯物主义是什么？”
青龙哥哥不像以前那么疼她了。
他有罪。
该怎么让绾绾原谅他啊？
夏之淮伸手想去碰绾绾，结果被躲开了。
完蛋了！真的惹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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