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混了吗?”绾绾奶声奶气地咆哮道。
三观当场碎裂重组,大概就是如此了。
“放了我!”
夏之淮白感动了,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在墙面上扭动的影子,将掌心的冷汗擦在裤子上。
刚刚那一瞬,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钟嘉年震惊地瞪大眼睛:“我……”
这种事情只要一次管用,那就是救命大恩啊。
钟嘉年松开夏之淮,身体顿时抽搐一般倒在地上。
回去以后,她一定逢年过节就给祖宗烧香烧元宝,有空就去寺庙里添香油钱求平安。
“一会儿问问绾绾吧。”钟嘉年说。
“哥哥小心!”
音乐室内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求饶声。
“哈!”绾绾一剑打在钟嘉年腿上,一道黑气顿时被她抽出去。
绾绾看着想要扑进夏之淮身体里的坏东西,小胳膊从夏之淮腋下伸出去,将自己手里的桃木剑猛然掷出,精准地扎在了那道黑影上,将黑色的坏东西钉在了墙上,怎么都挣脱不掉。
“快把剑拔走,我要没了……”
绾绾双手握紧桃木剑,信心十足道:“阿姨放心,绾绾会把它揍得它妈妈都不认识的!”
绾绾歪了歪脑袋:“我在想,是把它送去冥府受罚,还是直接打散。”
绾绾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薛洋错愕地望着他:“不会有后遗症吧?”
“有什么区别吗?”
“它速度太快了,你不是那东西对手,我们今天先走,找厉害的道士来对付它。”
薛洋原本快要冻住的血液终于开始缓缓流动,她护着钟嘉年,呆呆地看着钉入墙体三分的木剑,一时间没能回过神。
钟嘉年觉得他可能需要回去重新读个幼儿园了,现在连小孩子都这么卷的吗?
“薛洋,我这是……怎么了?”钟嘉年看着身边的经纪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夏之淮猛然从地上起身,抱着绾绾翻滚躲开。
绾绾被他裹在怀里,脑袋拱了拱:“哥哥,你干嘛?”
“你死定了。”绾绾发招前照常放狠话。
毕竟绾绾看起来太像个半吊子了。
“讲得就是天道无情,尚留一线生机给众生。”
绾绾耐心地说道:“有区别的,打散了就是魂飞魄散,再也没有来世了;送回冥府受罚,只要他们能洗清业债,来世还能投胎做人。”
“求你放了我!”
就在这时,钟嘉年缓缓醒来,他胳膊本就受伤,此刻更是像断了一样。
只有那个坏东西上钟嘉年身时,他脸上爬满了诡异的花纹,她才深刻认识到这个世界玄幻的一面。
夏之淮终于松了口气,狠狠地亲了绾绾脸颊一下。
“夫子说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夏之淮心梗如斯:“……”她到底跟哪个沙雕学成这个鬼样子?
……
绾绾哒哒哒地跑到墙边,看着影子越来越淡的坏东西,思考着该让它灰飞烟灭,还是送它去冥府受罚后,再入轮回。
绾绾戳了戳他脸颊:“哥哥能把我松开了吗?你好重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儿了。”
但最好一辈子都用不上。
薛洋朝角落望去,钟嘉年看到了站在墙角的两人,心头蓦然一松。
绾绾眼眶一下子通红,小手掌贴在小腹上,牵动了上界的蟠桃树本体,慢慢从小腹中拽出一把桃木剑。
“别说幼儿园,我大学也没学过。”
夏之淮拍了拍绾绾后脑勺:“小同志,请说人话!”
绾绾眨了眨眼睛:“听不懂就算了,哥哥是个文盲,实锤了!”
“嗐,桃绾绾,艘鹩医爬愣徙胖,你还喘上了!”夏之淮又想揍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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