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李穆只见过一次,实在是不记得那个玉牌是不是就是这个玉牌。“给我配一条绳子吧,我要戴在手上。”
“李公子,这个玉牌一般是戴在脖子上的。”卢思雅说。戴在手上的话甩来甩去的很容易弄坏,要是李穆是经常买玉石的,卢思雅恨不得他这么做,到时候就说玉牌帮李穆挡了一劫,回头李穆还得买另一块。可是这个李穆现在刚刚对玉石感兴趣,这么一下子弄坏了四五万块钱的东西,说不定以后就不玩玉石了。“要是喜欢戴手上,李公子你不如再买一串手链。”男人带手镯的话奇怪了点,带手链就很常见了。
“可是这上面不是有血沁吗?这可是别人的血!”李穆认准了玉牌,“多脏啊,怎么能够戴在脖子上?”虽然这是假的,不过至少也是羊血,戴在手上没问题,戴在脖子上就有些恶心了。
“李公子。”卢思雅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石吊坠说,“血沁这种东西怎么会脏呢,大家都是这么用的啊。”她这么一拉衣领,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部,比她手中的吊坠更加耀眼。
李穆抓紧时间先盯着了卢思雅的胸部看了几秒,然后才把目光转到吊坠上面去。这是一块乳白色的圆形玉坠,雕刻着鲤鱼和浪花。颜色虽然没有李穆买下的平安无事玉牌那么白,却是温润无比,隐隐泛着油光。“这个是真的和田玉?”李穆问。
“是啊。”卢思雅把吊坠的背面转过来给李穆看,“这里是血沁,我也一直带着的。大家都不忌讳这个的。有沁的东西说明有来历,吸收了地气,经过那么几百年的岁月,那些坏的磁场啊气场啊都被清除了,戴着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那一块血沁很小,看起来就好像铁锈一样的颜色,“还是算了吧,我戴在手上。”李穆很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不忌讳是你们的事情,李穆心里想。反正李穆身材高大,手长脚长,用绳子穿了把玉牌戴在手上也不惹眼。
“哎呀,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卢思雅说,“以前都传说血沁是尸体的血渗入玉石中造成的,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其实是泥土中的矿物质渗入,不是血。李公子,你想想,虽然血中也有矿物质,但是谁没事拿血泡着玉石啊。人下葬的时候,很少说浑身流血的吧?就算是战死的将军,也得搽干净血才下葬的吧?玉石最多就是放到尸体的嘴啊耳朵里,没有谁会把玉石塞进血肉里面的吧?哪里来这么多血沁啊,都是玉石掉到地上或者棺材里面,长期接触泥土木头,被氧化渗透,所以才会出现各种的沁。”
“那你又说这块玉牌是放进活羊身体里面才有血沁?”李穆还记得这一茬呢。
“那是做旧的手法,血沁其实主要是靠化学方法渗透进去的。”卢思雅说。
“那你应该再给我减点钱啊!”李穆说,“这么多化学的东西,我还敢往身上戴啊?”
“你放心好了,绝对的无毒无味环保材料。”卢思雅说,“这些红色其实就是铁锈而已。”
“还是算了吧。”李穆打消了佩戴这东西的念头,“红色是铁锈,把红色弄进玉石里面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呢。你还是把钱退给我吧。”
其实李穆本来是想买下这块玉牌,然后带给他父亲看,劝他父亲不要花冤枉钱,买那些古董字画玉石什么的。现在李富贵的收藏之路刚刚开始,买的东西还不多,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李穆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李富贵去给已经没卖了的古董玉石做一做鉴定,这样李富贵自然就知道自己被人骗了,以后就不会乱买古董了。另外李穆也觉得在身上带块玉也不错,所以才把这块玉牌买下来,现在知道这块玉牌居然是用化工原料处理过的,那就不能戴了,谁知道会不会对人体有害处啊。
“这个当然那不行了!”卢思雅说,“货物出门,概不退换。”
“这不还没出门吗?反正这笔生意你们也没赚什么钱,不如就让我换了吧。”李穆说,“特别是你,一分钱都没赚,我可真不忍心,还是退货算了吧。”
“钱过了户,就算出门了。”卢思雅说,“李公子,行规就是这样的,我也没办法。”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退了,你戴着的这个鲤鱼玉坠多少钱?我换你这个玉坠好了。”
“这个?”卢思雅掩住胸口,好像是生怕李穆把她的玉坠抢了一样,“这是我祖传的玉坠,我妈说给我当嫁妆,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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