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儿科的吧。”李穆说,“那人就带了小孩来第二人民医院,现在正在打退烧针。我听到她给电视台的一个记者打了电话。那个记者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我想着一医院这么大家医院,肯定不会乱来的。可是三人成虎,万一要是登了报纸或者上了电视,总要早做准备才好。”
“是哪一个记者啊?”潘院长连忙追问,“哪一个电视台?李老板你听清楚没有?”
“这个,我和那人离得远,没听清楚。”李穆推脱说,“就隐隐约约听见说是一个什么记者,电视台的还是报纸的我都没听清楚。”
“哎,为什么我就总是这么倒霉呢?人家做院长舒舒服服的,我做院长就总是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院长叹了一口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现在立即就去召集医生们开会,看看要怎么补救。那帮家伙从来就不给我省心!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指标,个个都完不成!要他们绩效考核吧,都说我逼他们退休!总之,谢谢你,李老板,以后有什么医院的事,尽管来找我。”
关了电话,李穆就回到了冯医生的诊疗室,一边拍照片取证写轻微伤证明,一边问蒋晓玲:“蒋医生,你那个很难缠的表姐走了没有?”
“还没走。”蒋晓玲说,“她一定要给阳阳输液,说是输液好得快,我说屁股上面打一针就行了,她就是不听,我怎么说都不听,她就是认为我们医生是骗钱的。”
“你那表姐叫什么名字啊?”李穆问,“在哪里住?”
“叫做许昕和,怎么了?”蒋晓玲提高了警惕问。这人不是起了什么坏心吧?虽然她表姐长得不漂亮,也30多岁了,可是蒋晓玲听说,有些变态就喜欢少妇。这个李穆看起来面色和善,不过变态嘛,长成什么样的都有,也难保他不是。
“我看过那个小孩,叫做阳阳的对吧?”李穆先给蒋晓玲打一个预防针,“我觉得阳阳……恐怕不是发低烧那么简单。”在正牌医生面前,李穆也不敢胡说,只能有多模糊说多模糊。要是记得那癌症原来是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一医院总不能胡乱让阳阳去做检查吧。”蒋晓玲说。
“谁知道呢。”冯医生说,“我听说一医院那么任务很重,要是不能完成任务,就要扣工资扣奖金,现在又是月底了,也许你表姐遇上一个差几万才能完成任务的倒霉医生呢。”
“我是觉得阳阳的神气,有些骨肉离皮,魂不附体的样子。”李穆说。
“李老板也懂医术?”侯队长问。
“也有一点研究,我研究的是……那个,是中医。中医养生学,传统中医养生学。”李穆硬着头皮说,“在冯医生和蒋医生面前,这当然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了。不过呢,以前我也见过阳阳那种神气的人……我不是在嗯,我只是说……嗯,那个和阳阳一样神气的人,得了癌症。”李穆再次觉得,自己的谈话技巧真是太差了。看来应该去卖卖保险做做安利,锻炼锻炼口才。
听到这话蒋晓玲的脸顿时就黑了下去,越是医生,越是忌讳这个。说阳阳的身体有问题,那没关系。可是说阳阳得了癌症,这就是乱说了。发低烧的原因很多,癌症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说阳阳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得癌症呢?
侯队长见状,连忙帮李穆解说说:“李老板这也是好心,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他不说还好,越说别人就觉得越刺耳,就好像是李穆平白无故的诅咒阳阳一样。
“癌症这种东西,一般来说,早期中期从气色上看不出来。要不然癌症的早期诊断就不会这么困难了。”冯医生打了个哈哈说,“癌症病人的气色差,大多是是因为心理折磨和化疗放疗造成的,还有的是因为病入膏肓,身体不行了。癌症本身是没有什么表现的。”虽然说得隐晦,可这就是对李穆说,你丫的别胡说八道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嘴巴大,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胡说八道,总是得罪人……”李穆打蛇随棍上,“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就送给阳阳一套全身体检吧,好不好?”又说得太快了,不应该问好不好,应该问在一医院做检查还是在二医院做检查。不过二医院设备这么简陋,能不能检查出来阿?
“不用了!”蒋晓玲黑着脸说,“证明开好了,我帮你把假伤擦掉吧。”
“你不是也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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