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目录都弄不清楚。而且那一批原料被弄回来之后,一直被放在一个仓库里面,根本没人管。查出来也就是被罚一笔钱罢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事情越闹越大,最后似乎要把谭飞弄死才罢休。”范芳说。
“不是有制成品吗?”李穆也大吃一惊了。谢国他外祖母不怎么可信,但是范芳她爸爸就不同了。虽然他贪污腐败赌博*什么都干,但是说话一直都很靠谱,不是一个会乱说话的人,当然开会的时候不算,那时候所有领导都是胡话连篇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制成品啊,就是放太久了有些化学原料变质罢了。”范芳说,“变质之后形成的一系列化合物里面,其中有一些对人体有毒性。那些警察从一大罐子原料里面舀了一勺,然后找了个好几个实验室,把里面最大的估算数字拿出来,乘以所有原料,就得出了一个好几公斤的大数字。”
“这么说谭飞是被冤枉的?”李穆继续问。
“应该是吧。”范芳说,“就是因为这单案子一点都不靠谱,所以要审讯的时候哪里的公安局都不肯用自己的名义来。就是怕万一办不成铁案被人反告了。只有我爸财迷心窍,答应了上头的要求。不过也幸好是这样,现在这单案子什么都需要我爸来签名。后来谭飞不知道怎么回事,把你供了出来,上头想要我爸给你发一个拘捕令,我爸借口说证据不足拒绝了。”
“啊?”居然还有这么一出?“拘捕令写的是什么?”李穆问。
“就是说你居中牵线导致交易发生啊,还非法获利50万元呢。”范芳说,“我爸挡得住一次,挡不住第二次,以后对你的拘捕令还是会发出来的,你要早作准备才好。”顿了一顿,她又说,“我爸还听到一个消息,虽然不怎么确实。听说这一次谭飞不过是个陪绑,主要是冲着你来的!”要不是得到了这个消息,范芳怎么会第一时间飞过来呢。
“冲着我来的?”李穆心里顿时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王市长的后台一直想要把李穆做了给王市长陪葬,但是马千竹出面把李穆给保了下来。但是王市长的后台贼心不死,饶了一个大弯,找了门路从广东那边突破——要是广东的警方把李穆抓走了,还办成铁案,马千竹怎么也怪不到王市长后台身上去,就算是怪了,木已成舟,李穆都被抓起来了,也很难翻案。
于是谭飞就成了这个倒霉的突破口。按照范芳的说法,谭飞不过是在不合适的事件进口了一批化学原料,然后化学原料变质了,就被警察抓住了打算敲一大笔。不过这事不知道怎么被王市长的后台知道了,还查到了谭飞和李穆的关系,于是谭飞就被强逼着承认制造毒品,还把李穆牵扯了进来。
不过因为证据太过牵强,加上范芳的父亲不合作,当然还有李穆的预备役军官身份,让这一个图谋暂时无法成功。于是王市长的后台决定暂时先不发动,等收集(或者制造)了更多的证据再说。然后唐金年跑到山南省高级法院去不知道找了谁,惊动了李穆,反而让李穆知道了这件事情。
要是真有这么个阴谋的话……唐金年去找的人会不会就是肖英呢?李穆又想。法院的人都说只看见唐金年进门,没看见他找的是谁,能够达成这种效果的,也只有肖英了。因为现在的省高院大楼位置不够,除了肖英是独立的整套办公室,其他人的办公室都是公用的。而且肖英大权独揽,找下面的人,大概也不会有用。
这么一想,李穆又觉得,那个开发新大楼的项目是不是陷进啊?会不会是肖英又想了什么新法子来对付自己?李穆越想越觉得不对,难道还真的要买张机票去加拿大吗?按照道理说,现在加拿大的经济也挺不错的,过去了也能找到不少机会做生意。而且美国加拿大经济基本上是一体的,把生意做到美国去也很方便,就是税高了点。
“这个消息并不是很确实,而且圈子也兜得太大了。”范芳摇摇头说,“也就是有这么一个传言,我来提醒你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还有啊,找一个不用登记的地方住着,平时的活动不要太有规律。如果有广东那边的警察来找,可千万不要跟着他们走。要投案自首,也得找本地的公安局。我记得你爸不是在子乌那里有很多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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