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那同时犯法的二人。
秋娘子哭着大喊:“求你们,求你们饶了她一命——”
只是姜晚澄全程都察觉到他的目光,在不停落到她的身上。
而男人,不过一句风流浪荡子,便能继续活着。
并非因程十二娘之事,而是为了避开张赫宣那狗男人。
此时天色已黑,姜晚澄摸着‘咕噜’直叫的肚子先在小摊上买了三个包子。
静娘不敢再多待下去,急忙向后院逃去。
可秋娘子一人哪敌赵氏族人上百人?
那姜女娘虽不知为何要急匆匆离开绣庄,但静娘倒是支持她的做法,还希望她能跑的越远才越好!
如今绣庄风评被害,还不知往后是个怎样的前程呢。
只是和静娘一起转身往回走。
在绣庄之事上,张赫宣虽然出面处理还算公允,但那是他自个儿的产业,本就该将这些腌臜之事处理干净。
静娘叹气:“刚刚我可听闻了,说王安河后院一月前才有一小妾因难产而亡,我去问了一下,正是我们绣庄之前被他们二人害了去做小妾的绣娘。”
静娘:“这算什么?不过还是你有法子,若是我遇到这等恶心之事,怕是已经遭了他们道了!”
“赵郎,你好狠的心呐……”
“十二娘——不!!”
在这封建王朝,偷奸处刑,被处置的永远只有女子。
姜晚澄摇头,“不了。静娘,今日之事,谢谢你信我。”
凭什么?
偷奸本就罪不至死。
她恨得咬牙,却别无办法,只能忍着屈辱盼着事情好不容易结束。
她看了眼天色,裹紧身上的包裹低声道:“你我就此别过吧。日后有缘,定当相见。”
程十二娘幽幽怨怨,如同已经被冤死的女鬼,凄厉的哭喊着。
静娘垫着脚尖,听着里面的声响。
秋娘子拽着之人正是程十二娘的郎君,赵秀才。
程十二娘哭的几乎断了气,她嘶喊着:“赵郎!赵郎你好狠的心呐……我委身那王安河,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若无静娘帮忙给钱管事传话,也不会那么顺利抓到王安河,更不会将程十二娘害绣娘们这件事彻底锤死。
她被生生拽开,甚至推攘在地。
刚一回来,钱管事便一脸急色的拦住她问道:“静娘,那姜女娘呢!?”
且今日之事,那姜女娘也并非完全清白……
静娘:“她走了。”
“秋娘子还请赶紧让开!程十二娘既然能做出那有伤风化的无耻偷奸之事,就要承担今日之果!”
“本是程家没有教好女儿,念在你姐姐早逝的份儿上,秋娘子,我们已经算是客气,没有去找程家和你母家的麻烦。”
“无耻荡妇!她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我们整个家族的名声都叫她害了!今天若是不用族规,我族中那些女娘,岂不是要个个用绳子吊了命,才能以似明志!?”
“姨母,姨母你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她抓住一人,“三郎,三郎你说话啊!”
她甚至连这十几日的工钱都不要了,回屋换回自己衣裳,收拾了包裹便走了人。
姜晚澄确实要跑路了。
然后跟着日落,匆匆出了镇子石门。
看向天边日落,她正在惆怅不知该去往何处时,一声驴叫,一辆驴车竟在身旁停下。
姜晚澄吓了一跳,扭头便瞧见,掀开蓑帽露出脸来的——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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