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终于,一声‘咕咚’。
姜晚澄趴在猎户身旁,低头凑近他的脸。
她再用力捏住他的鼻子,然后紧张的观察着他的变化。
锅下的火并未完全熄灭,很显然是一直留着火种,将汤温在锅中的。
放下药碗,姜晚澄无意抬头,竟撞到了雅姐儿那张无辜正又睁着一双圆溜溜大眼睛盯着她看的小脸。
猎户的药,根本无法直接喂进嘴里。
温尔鹤这个小奸臣,果真了不得。
姜晚澄用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因为疲惫而苍白无色。
温二郎红着脸又将药端来:“阿姐,这是我该做的。我们喂兄长喝药吧?”
姜晚澄眼泛泪光,今天她差点因为雪盲症而晕眩在雪地里差点醒不来。
但是依然不行。
温二郎立即将碗捧来。
姜晚澄忍不住惊呼:“二郎,你哪里来的?这……这个小灶,是你自己搭的?”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不远处淌着山泉水的地方。
原来,温二郎不仅找到了一口锅,还找到了几只碗。
温二郎疑虑重重,但见她似乎真的有法子,便也只能答应并带着雅姐儿,捂着双眼先转过身去。
没想到,她回来还真的喝到了。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温二郎实在太困,再次倒下了头。
他们不愁喝的水,也暂时不愁吃的了。
姜晚澄叹了口气,将猎户再一次轻轻放下。
几日而已,这人又变得胡子拉碴的了。
外面虽然风雪不断,但因为这崖壁之下烧着火堆,所以这处遮风地内温度也比外面高了许多,那冰冻的山泉水自然也就能顺利的流淌下来了。
雅姐儿摇了摇头,张嘴欲言又止,看了看阿姐的方向,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毕竟也才七岁,累了一整日,眼见兄长有退热的迹象,便再也坚持不住的打起了呼噜。
温二郎似乎这才想起,连忙起身去了里面。
那样,至少看着养眼些。
姜晚澄心中倒是有个法子,但她顾忌的看向温二郎和雅姐儿,两双眼睛都正灼灼的望着她。
温二郎挠着头,脸上带着一丝羞涩的解释道:“这个锅,是我回去扒出来的。菜是后面地里找的,阿姐你快喝点热汤暖暖身子。”
这晚,雅姐儿难得的失了眠。
当夜,雅姐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爬起来推醒了温尔鹤。
本以为一切都没了,却没想到,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猎户靠在姜晚澄的身上,他光裸的上半身就隔着姜晚澄的衣裳,姜晚澄都感觉到了他滚烫的体温。
这锅虽然已经变成不规则的形状,但到底还能煮个东西。
药汁被吞了下去!
姜晚澄脸上露出笑来,接着便是第二口……第三口……
“无论多么好奇,你们都不能回头偷看一眼!听到了吗?答应阿姐!”
姜晚澄很惊讶。
确确实实是个小灶。
姜晚澄却在梦魇中如困兽般绝望而又挣扎……
高高的悬崖之上,风雪早已迷了她的眼。
为了采到那株至关重要的草药,只得用藤绳捆在腰上,然后趴着身子尽量去够向它的方向。
却不料,雪地打滑,她竟一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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