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从那剑气长阶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那被放在护山大阵之上的镇压之物都开始散发微光,看样子是要破开封印而出,越来越多的东子崖弟子御剑赶来,都想一探究竟,到底是敌人来犯,还是另有其事。
看着那位站着一动不动的青衫男子身上散发而出那种令人心生寒意的剑气,鹤归已经无法放任不管,朝着自己的师尊喊道:“师尊,再这样下,护山大阵可就要开启了!”
岳休神色凝重,看了一眼青衫男子,然后说道:“这里我看着,你去将那些看热闹的弟子给我赶回去!”
鹤归万般无奈,作为一座诺大的护山大阵,开启之后的杀力可是无法估量的,这东子崖还是作为一个剑修门派,这座护山大阵汇聚了多少代人的心血,其中的剑气程度可以想象,误伤暂且不说,但是绝对能将他李沐春至于死地。曾经就有一座山上宗门,同为剑修,可能是山门之中出现了一位阴神境剑修,常年又被东子崖压在下头,便心生不满,由那位阴神境剑修带着门中数十位精英弟子闯山问剑,结果,还没等鹤归出手,那已经开启的护山大阵便将那位阴神境剑修打杀得原神当场碎裂,其余数十位精英弟子也命丧于此,这也导致那座原本蒸蒸日上的剑修宗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再起不能,不过正是因为那一次,东子崖的护山大阵几经破损,还是鹤归带着几个长老修补了近一甲子的时光才将其恢复完善,经此一役,东子崖的护山大阵传闻能斩杀十三境修士的名头彻底打响,今后的几十年间无人敢犯。
不过正是因为杀力巨大,所以才导致这护山大阵容易波及到自己,虽然成功击杀了来犯敌人,但是因此造成的自家门生伤残情况也不轻,从那以后,东子崖便秉承着一个原则,能不动用护山大阵便不动用,未曾想,一个十三境剑修所带来的威胁如今竟是与一位七境还未曾是剑修的年轻男子如出一辙,能够惊动到护山大阵。
鹤归御剑而起,以灵力扩声道:“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否则,门法伺候!”
听闻山主如此发话,那本想看个明白的东子崖弟子纷纷离去。
二长老谢安降临此处,来到鹤归身边,先是抱拳,然后看向站在剑气长阶上的那位青衫男子,问道:“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造成如此大的动静?”
在谢安与鹤归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剑气裂痕,然后从这道裂痕之中走出来一位金红法袍的年轻人,此人一出现同样是将目光投向剑气长阶处,笑问道:“是有人突破到十四境剑修了?”
鹤归笑了笑,摇头道:“不简单。”
还御风待在李沐春身边的岳休忽然心头一紧,此时此刻就连他的剑心都是颤动一二,当下便在手掌中凝聚灵气,朝着青衫男子按压下去。
徒然间,这道原本令这东子崖剑修倍感沉重的压力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把插在护山大阵中央的压胜之物晃荡了几下,也逐渐回归平静。
剧烈的动静就此停止。
岳休那快要按住青衫男子头顶的手蓦然停下。
李沐春依然还处在剑气长阶营造的场景之中,只不过面对那些话语,这位青衫男子不知为何,紧握的双拳缓缓放开,高高昂起头来。
青衫男子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化。
闲花深院听啼莺。
那是一座院子,百花齐放,莺歌燕舞。
有一白衣少年,满身泥污,哭哭啼啼,身旁姿色绝美的女子用那手帕为其擦拭脸颊,一旁还站着一位嘴上喊着男子汉就是要坚强,却又满脸心痛的男子。
少年哭喊着抱住自己的娘亲,女子便将少年搂在怀中,轻声说着安慰的话语,原本还板着脸的男子瞧瞧吩咐下人去那街上买上几串上好的糖葫芦。
景色再变,大年三十,佳佳贺岁庆新年,酒桌上其乐融融,那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丝毫没有架子,与下人喝做一团,身边的女子一直劝道着少喝一些,少喝一些,却又拦不住另一边偷偷为其添酒的老人,那位白衣少年,便像万花丛中的蜜蜂一样,在这些酒桌前转来转去。
心乐而声泰。
人人心在玉炉香。
青衫男子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周身场景已经化作一片空白,往昔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此浮现。
好雨当春,疏雨洗芙蓉,一叶忽惊秋,北雪踏风来。
春日,花俏枝头,含苞待放,少年便跟着自己的父亲修修剪剪,那位男子始终面带微笑。
“长大了,可以给爹帮忙了。”
立夏,少年便在那座院子里,跟着自己的娘亲学声乐,朗读诗书。
女子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笑了又笑。
“这么聪慧的孩子,刚好正是我家的孩子呢。”
秋分,一家人围坐在一旁,吃着火锅贴秋膘,少年被那位贼兮兮的老人骗喝了一口酒,结果辣得少年直吐舌头,一旁的男子与女子也并不责怪,只是说道。
“喝了酒,就得是大人了,既然是大人了,就要好好保护府上的人,好好保护你娘亲。”
九尽杨花开,严寒不再来,水稍微暖一些的时候,少年进了学塾读了书,念了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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