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云牧之伸出右手,轻轻碰了碰青铜门,其表面就泛起青色光芒,将指尖弹开。
“防御结界,是阵法。”云牧之轻声道,“倒也对,这个实验室作为陈惠的秘密之所,当然不是随便就能进入的……给我点时间,我来破阵。”
“不用那么麻烦。”
坐在云牧之肩膀上的小白兔,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直接吹笛子就好啦,大胖都帮老妖婆开过几次门,就是往笛子上的孔吹气,笛子一响,门就开了。”
“哦?”
云牧之听得此言,随即解下腰间鬼笛,放向嘴边准备吹奏。
这笛子居然还是阵法钥匙啊。
“额……”
就在云牧之的嘴唇,即将触碰鬼笛的时候,站在旁边的齐临忍不住提醒道:“云道长,这玩意儿是被陈惠那老太婆吹过的。”
“呃?对啊!”
云牧之听得此言,顿时恶心得不行,连忙凝聚水球,将笛子洗了好几遍,最后甚至还施展火焰术烤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才强忍着不适,将鬼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奏。
“呜——”
毫无韵律的难听笛声响起。
“嗡——”
紧接着,青铜门上的青光消散开来。
云牧之见状,将鬼笛重新挂回腰间,然后轻轻一推,便将青铜门推开。
“yue~”
“好臭啊!”
青铜门刚被推开,一股浓郁刺鼻的腥臭味儿就扑面而来,是血腥气和尸体腐臭味混合而成的味道,惹得伊蕾娜连忙捂住鼻子,发出抱怨声。
“尸体的味道……”
云牧之面色阴沉,抬手在面前扇了扇,然后走进这间实验室,开始仔细查看。
齐临三人也随之踏入此地。
放眼望去,这个地方很宽敞,与其说是什么实验室,倒不如说是个广场,附近摆满了大大小小上百个铁笼,地上满是毛发、羽毛、鳞片等东西,还有大量的干涸血迹,整间实验室都是暗红色一片。
“那个陈惠显然没有在实验结束之后,进行清理的习惯……”
齐临嘀咕了一句,然后迈开脚步,朝实验室的最前方走去。
那里摆着一张工作台,上边挂满了钳子、剪刀、针管等工具。
工作台的右手边,放着个大铁箱。
工作台的左手边,则是摆着一个书架,上边的书并不多,只有寥寥三本精装书籍。
“书?”
齐临好奇地走了过去,一一拿起。
书架上的第一本书,名为《幻雾术真解》。
齐临翻了几页,感觉很是晦涩。
元炁界道术的效果和魔法差不多,但施术原理可谓南辕北辙,毫不相干,毕竟一个是用元炁的,一个是用魔力的,所以对齐临而言,元炁界道术相当复杂难懂。
但是,从书上的效果介绍来看,这本《幻雾术真解》明显就是陈惠之前用过的黑雾障眼法。
“嗯……”
齐临随手将这一本《幻雾术真解》放回书架,然后拿起第二本书。
第二本书的书封上,赫然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王巍凌驭尸术》。
“好草率的书名。”
齐临翻了几页,发现这应该是某个叫做“王巍凌”的八境驭尸者,自己手写的驭尸术心得。
书中记载了大量的养尸之法,以及收集怨气的思路。
陈惠的残忍手段,估计就是从这上面学来的。
可令人感慨的地方在于,这王巍凌却是一个好人,至少从书上的内容来看是这样的。
王巍凌在书中自述说,他常年隐瞒身份,以一个衙门的客卿身份,混迹在世俗王朝之中,借助各地衙门、典狱的情报,前往各种各样的惨案地点,在那些人间惨剧的发生地收集怨气。
而作为报答,他则是会在收集怨气之后,以修士的能力,尽全力查案,争取帮死者报仇。
王巍凌的养尸对象,也只有十恶不赦的死刑犯,都是些凌迟也不足以谢罪的人渣。
王巍凌在书中结尾写道:“此即吾道也,望后辈驭尸者,切莫为私欲行恶事,尸僵的善恶,取决于你这位驭尸者!切记,切记!”
显然,得到这本术的陈惠,那是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王巍凌数百年间见过的一桩桩人间惨案,全被陈惠这人渣自己重现,只为获取怨气。
“你是真该死啊陈惠。”
齐临摇摇头,将这本《王巍凌驭尸术》放回书架。
然后,他拿起书架上的第三本,也就是最后一本书。
书封酒红色,无图无字。
“嗯?”
齐临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顿时眼睛一亮,连忙看向还在另一边搜寻实验室的云牧之,“云道长,快过来看,我找到陈惠的日记了!”
“真的?!”
云牧之闻言,顿时大喜,连忙朝齐临走来,然后跟他一起翻看这本红色日记。
日记的前半部份,基本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内容。
要么是陈惠随手记录的道术心得,要么就是陈惠对自己被流放到清水山当分观之主的抱怨……对,陈惠之所以会在清水山当分观之主,也是因为在宗门犯错了被流放至此的。
就像云牧之六年前在宗门犯错了,后来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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