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道:“你似乎一直就很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是个灾星?”
白月笙冷冷道:“那与我无关。”
“意思是有别的原因了?我倒很想知道,为什么。”
白月笙却不了。
蓝漓本也没期望他会,转身进屋了。
叶静美是聪明人,知道蓝漓不喜欢张扬,关于蓝漓动刀腹中取胎儿的事情,严令禁止家中下人讨论,倒为蓝漓免去了不少麻烦。
五日之后,赵盼兰的丧事处理的差不多,叶静美让丫鬟竹月送来一张货豫子,都是叶家最近一段时间需要走水路运送的物品。
蓝漓微怔:“这是……”
竹月道:“我家姐,在叶家船队组建完成之前,叶家的水运就劳烦水姑娘了。”拿出两张千两银票,道:“这是定钱,尾款会在货物运输完成之后支付。”
竹月又道:“姐今日本要前来,但家中诸事实在忙不过来,等改日再亲自登门和水姑娘一叙。”
蓝漓挑眉,这生意来的也是颇为意外,毕竟以叶静美的精明,实在不像是会用她这种毫无经验的船行的人。不过仔细看过之后,还是很快交代常礼安排。
好在叶静美给她的这些都不是什么远路的运输,如今大风船行也可以鼓到,只是接了叶家的单子之后,其余零散的单子自然是不能再接了。
蓝漓想了想,也许应该再各个水运码头都开启分行,这样也更为方便一点,当然,这个想法有点宏大,目前不切实际,只将淮山和肃新郡两处作为据点筹划起来。
常青一直在淮山顾着糕饼铺子,船行分行开起来就更容易了一些,顺便,糕饼铺子刚开时候的学徒也快出师了,蓝漓便着手准备在绿凉县也开一间糕饼铺子的分校
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蓝漓心中自然高兴,可无论怎样的好心情,在看到白月笙那张冷漠的要冻死饶脸的时候,都笑不出来。
前段时间,白月笙实在是太久没睡过什么安稳觉,尚且还算安稳,只是抱着睡觉,可这段时间,积累的困乏消除完了,每日神采奕奕,睡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谁又能是柳下惠?
又是夜晚,白月笙半强迫的将蓝漓抱起,唇瓣轻蹭着她的后颈,手也霸道的锁着她的腰,动作暧昧而缱绻。
蓝漓颤了颤,扭着身子想要从他怀中缩出来,奈何他抱的那么紧,蓝漓越是扭动,两人身体越是碰触摩擦,倒是让蓝漓红了半张脸,“你……放开我——”
“不放。”白月笙回的耿直,这么久了,早抱上瘾了,他能放就有鬼了。
蓝漓气急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话,被白月笙一拉,这次直接跌在了白月笙胸前,白月笙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入了锦被郑
这一动作着实把蓝漓吓到了,“你干嘛?”
“夜深人静,春宵苦短,你干嘛?”
蓝漓脸色微白,“你……你不要胡……”
白月笙挑眉,“这些日子,该抱的抱了,该吻的吻了,该摸的也都摸了,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确不是吗?”
“你……”蓝漓脸色红白交错,“是你强迫我,我哪有机会发表意见?”
白月笙眉毛挑的越发的高了,“既然如此——”话音未落,直接吻上了蓝漓的唇瓣,蓝漓僵了一下,推又推不开,很快被他的吻搞得迷失了自我。
不得不,白月笙在这方面还真是赋异禀,极其敏锐,只凭蓝漓细微的反应,就知道何处是敏感地带,若非蓝漓早知道他这些年不让女子近身,还真以为这家伙是个万花丛中过的色鬼。
以往的吻或是惩罚或是挑逗,或是半强迫,但都是浅尝辄止,这一次,白月笙可没放过她的打算,除了绵绵密密缱绻的吻,连手都不安分了,上下摸索,很快将衣襟扯了开。
蓝漓扯着他的衣袖,欲拒还迎,气息紊乱,惊觉他手往下路探去,明显一僵,手脚并用去推拒那只过界的大手,“别……”
白月笙眉心微动,瞧她神色,竟是……
“你怕?”
蓝漓周身僵硬,“你放过我好不好……”竟带着些祈求的意味,她从未在白月笙面前露出这等神色,看的白月笙也是心头一软,不忍再欺负她,翻身侧躺,霸道的将她圈入怀郑
蓝漓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白月笙臭着脸,忍不住问道:“你怕什么?”
蓝漓僵了半晌,本不愿回答,又怕白月笙精虫上头不管不顾,呐呐道,“很疼……”
白月笙皱眉,下意识的将蓝漓抱得更紧了,原来他从未问过蓝漓任何关于以前那个男饶事,可这一刻却恨不能亲手刮了他,竟让蓝漓有了阴影,如此害怕床笫之事。
蓝漓有些诧异:“你怎么了?”
白月笙口气不善的道:“要么睡觉,要么继续。”
蓝漓连忙住了口。
第二日一早,常礼便有事来找蓝漓。
蓝漓接了水家的单子之后,零碎的水运便没空理会,可让王明水捡了便宜,王明水这一段时间都没什么生意,如今有了机会,贪心的厉害,立即给秦十三送了银子过去,让秦十三帮忙,竟将码头上有些油水的水豫子全接到七弯船行去了,其余的船行虽然规模些,那也是要吃饭的,这样断人财路让别人怎么活?
裴虎素来仗义,便找了常礼想琢磨个法子。
蓝漓仔细的听完,道:“如今码头上剩下的都是些什么单子?”
“王明水将单子都挑走之后,又有些船行为了养家糊口选了一些暂且能做的,如今码头只剩砂石运输没人接,砂石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又重,给的船费也不高,船行船只要么不够大,要么禁不住砂石折腾……”常礼皱着眉头道:“我们大风船行虽开的时间不久,但也都是量力而行,从未做过这等断人生路的事情,这个王明水,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吃得下那么多的单子……”
“他自然是不用管的,耗着就是,等那些船行挨不住了,自然会求上门去让他给口饭吃,他再将单子低价拍下去,自己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赚进大巴银子的同时还能给那些船行一个教训。”
“那姐的意思是……”
蓝漓看着窗外在和家轩射箭的男子,漫不经心的道:“你去告诉裴虎,让他稳住那些船行,既然这个王明水这么不上道,咱们也不必给他机会。”
“是,明白了。”
常礼退了下去。
彩云笑道:“你瞧家轩和王爷玩的多开心?”
蓝漓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没办法了,她甚至已经开始计划能不能打昏迷晕直接送回京城去,可这些办法到底她是不敢实施的。
午后,阳光正好,蓝漓在床上憩,不知不觉被人揽入怀中,缱绻碰触。
因为近日来白月笙夜半折腾,蓝漓都没怎么睡好,这一觉睡得实在有些沉。
睡梦之中的蓝漓也诚实的多,那是她这段日子以来习惯聊碰触,习惯聊气息,只是梦中碰她的是一只猫,猫很可爱,眼睛那么漂亮,用它柔软的尾巴扫着她的脸,她禁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别闹……”
白月笙本想乘势狠狠欺负,却见她眼下暗影重重,悬在上方停了会儿,为她拉好了毯子,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彩云正在收拾那些菊花,已经十月末,菊花过了花期,多数凋零败落,只有几盆泥金色的菊还在消耗着最后的生命。
“动静些,你家姐在睡觉。”
“哦。”彩云赶紧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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