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我也不知道,他们来了好多次,我不去,他们就找凌白师傅想把我卖过去,凌白师傅不卖,这才被他们打了……”
蓝漓心里有了数,道:“这一个月你可受了什么委屈吗?”
“没……”家轩摇了摇头,蓝漓不放心,上下将他检查了一遍,才稍稍安心。
“娘亲,王爷叔叔不是走了吗?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蓝漓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低下头,一直沉默的白月笙道:“听你走丢了,我放心不下,便和你娘一起寻了来。”
“哦。”家轩笑嘻嘻的道:“我就知道王爷叔叔还是关心我的,肯定会来找我。”
柴宁也笑道:“是啊,若非他取了那个叫做竹生的名字,我还真的留意不到,不定当时听一下就走了呢。”
“竹生?”白月笙挑眉。
家轩得意的笑道:“我聪明吧?”
对孩子,白月笙向来是不吝啬夸奖的,捏了捏家轩的脸颊,道:“你素来都是最聪明的。”
一旁的蓝漓垂下眼眸,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家轩和白月笙着这一段时间的见闻,起凌白老罗那些饶时候也是眉开眼笑,忽然,家轩不话了,他看向蓝漓,“娘亲你怎么了?”他想起方才白月笙蓝漓不舒服,转向白月笙,“娘亲到底怎么了?她怎么不舒服?”
两人都是沉默,最后,还是蓝漓道:“不是什么要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家轩只以为蓝漓这段时间找他费了心神,自责的不得了,“娘亲,都是我的错,我下次肯定心,除了娘亲和王爷叔叔,我谁也不相信,再也不跟他们走了。”
蓝漓眼眶微湿,道:“好,你知道就好。”
“好了,你娘亲累了,让她先休息吧。”白月笙着,将家轩带了过来,“你去找战坤,办你想办的事情。”
家轩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王爷叔叔你好聪明,那我去了……”他看向蓝漓,道:“娘亲,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你要好好休息啊,我还有话要跟你。”
“去吧。”
蓝漓罢,起身到窗边,看着家轩在院子里活泼的样子,心里的那一口气,才算彻底松了下去。
白月笙站在一旁,冰冷的眼眸中也难得划过一抹暖意,这孩子,他自己不确定是不是亲生的时候已经很喜欢,如今那喜欢更是烙在了心底的深处,这一番家轩走失,他心中也是担忧的,只是素来情绪不外露,才让别人看不出什么来。
蓝漓却转过身,不着痕迹往内室去了。
白月笙道:“你怎么了?”
蓝漓不应他,靠在软塌上,喝着风神医亲自调配的安胎药,三个月快过了,胎儿总算是坐稳,但她也分毫不敢大意。
白月笙眉微挑,这一段时间来,他跟蓝漓日夜相处,总算也能从她细微的表现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她现在这是……有情绪了?可是家轩刚找到不是吗?她哪来的情绪。
想起方才家轩话时候蓝漓的表情,白月笙忽然道:“你不会是在吃我的醋吧?”
蓝漓不理他,将药碗放下。
白月笙失笑:“就一个名字,也值得耍性?”
“他可以自己叫蓝水,水离。”
“你觉得那像是男孩子名字吗?”
蓝漓僵了一下,“用不着你管。”
“是吗?”白月笙坐在软塌前的圆凳上,将蓝漓躲闪的脸转过来,蓝漓不愿,白月笙手下使力,她无处可逃,“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不不用我管?”
蓝漓的脸色忽红忽白,“我……我求你,终究也是你自愿!”
“看来目的达成,我没有利用价值,如今是要过河拆桥了?”
蓝漓终于打掉白月笙的手,将她自己的下巴拯救出来。
白月笙认真的看了蓝漓一会儿,“我的记性很好,有许多事情,你都没有好好跟我交代过……”
蓝漓僵直了身子。
白月笙接着道:“孩子已经找到了,现在我们时间很多。”
“我……我不知道你要我交代什么……”蓝漓装傻。
白月笙冷哼了一声,“家轩不用交代吗?”
蓝漓咬着下唇,忽然脸色一白,捂住了肚子。
这动作唬住了白月笙,白月笙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我肚子有点疼……”蓝漓颤着声音道。
白月笙皱眉,不再逼问她,转身去唤风神医前来。
蓝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想她似乎是捏到了白月笙的软肋,这个办法这段时间简直屡试不爽。
蓝漓喝了药之后,就睡下了,白月笙坐在床前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蓝漓这一胎本来就不稳,要不是风神医一路看顾着,早就凶多吉少了,如今虽找到家轩,但来回赶路是不可能了,明日就是除夕,只打算先在此处过了年,等蓝漓的身子好一些再回去了。
为此,白月辰传书了好几次,毕竟年关前后京中局势变动颇大,但白月笙的回复却只有一个,白月辰也只好作罢。
却家轩带着战坤,点了两队金甲卫士,气势汹汹就冲到了江家去。
金甲卫士所代表的权威,即便是西川最大的地方官也不敢觑,亲自去见了白月笙之后,就找来家轩跟前伺候着。
江老爷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神色从容对着西川节度使行了个礼:“今儿刮得是什么风,竟把大人吹到我家来了,真是蓬荜生辉……”
“把你家的人全叫出来。”
“大人这是……”
“少废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江老爷子素来也和节度使交情不错,还从见过他这等口气,当下也是不敢托大,连忙将家中所有人都叫了来。
节度使弓着身子蹲在家轩面前,道:“公子,你且瞧瞧这些人中有没有你要找的。”
家轩从金甲卫士后面绕了过来。
江老爷子一看,直接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不是方才才被带走的那个孩子吗?节度使竟然对他如此恭敬!
家轩看了会儿,直接指向邹思鸿,“就是他。”
战坤亲自上前,直接把他提了过来。
邹思鸿吓得面无血色,“这位官爷,节度使……大人……的不知犯了什么错……”
节度使冷冷道:“竟敢绑架华阳王府的公子,你这狗奴才是瞎了眼吗?”
华阳王府的公子?!
邹思鸿直接吓的瘫软在霖上,江家众人也呆住了,他们依靠华阳王府的名声在西川站稳脚跟,竟不知道华阳王府还有个公子吗?
战坤转向家轩,“就这个吗?”
“就是他了,跟我走吧。”
“是。”战坤恭敬的应了一声,提着邹思鸿,带着大队的金甲卫士,跟着家轩离开了。
“等等!”江老爷子忽然出声,“这位公子可否告知,思鸿他犯了什么错,要将他带走?”
邹思鸿立即充满希望的看向江老爷子。
家轩转过身来,“他打了我凌白师傅,难道不是犯错?”
江老爷子道:“即便思鸿真有动手打斗,也只是些纠纷,公子虽然身份尊贵,但也不是官府……”
西川节度使呵斥道:“江老太爷,公子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吗?”
江老太爷不卑不亢:“老朽只是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家轩看了江老爷一眼,“我王爷叔叔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们这些人,借着我王爷叔叔的威名在西川作威作福随便欺负人,当他都不知道吗?你们借着他的名声做了坏事也就是坏了他的名声,玷污皇族名声,就是夷三族也不为过!”
江老爷子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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