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时,微风一过,酒气上头,叶静美脚下踉跄,直直冲着封少泽栽了过来。
封少泽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扶持,霎时温香软玉抱满怀。
可就在这时,一道冰冷而威严的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字字如冰珠坠地。
下一刻,怀中美人已经落到了一身紫衣的华贵男子怀郑
封少泽在叶家八年,自然识得白月川的身份,此时更是来不及失落惋惜,弓了弓身,道:“叶姐喝多了。”
白月川阴沉着脸看向怀中人,叶静美微红着脸颊,哼笑了一声,“你……你不在你的后宫,到我这来干嘛?”其中苦涩,没有分毫掩饰流露出来。
封少泽心中微叹,着实是为叶静美不值。
白月川直接抱起叶静美,将封少泽留在了原地,夏夜的风并不是那么冷,封少泽却觉得冻得有点发颤。
*
白月川将叶静美丢在了床榻上,动作并不温柔,叶静美摔的有点疼,酒倒是醒了大半。
叶静美刚刚要起身,白月川俯身而上,压倒了她,绵密的吻铺盖地袭来。
叶静美愣了一下之后,疯了一样的抗拒起来,撕咬,拳打脚踢无所不用其极,可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是白月川的对手,她的抗拒很快被白月川镇压,也引来了白月川更为深浓的怒气。
白月川将她的双手拣住,高高压在头顶,他的唇角因为方才的碰撞擦破了皮,带着一丝血气,狭长的眼眸中带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冰冷,“叶静美,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嗯?”
好到她居然胆敢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叶静美冷笑了一声别过脸去,竟是完全不理会他。
白月川身来尊贵,哪个人对他不是谨慎微服从顺从,便是有那耍性子的宫妃,也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和拒绝?
这样的倔强激怒了白月川,白月川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俯下身子。
暴怒的吻随之而来,或者那不是吻,是惩罚。
叶静美抗拒的没了力气,手脚被压制,心中又怕又气,惊觉他手扯上了衣襟,并且毫不犹豫的扯开探了进去,那带着怒气的抚触,让她浑身僵硬。
“以后,我定不会让你这么疼。”
是谁的?
一股酸涩袭来,眼泪竟然猝不及防滑落脸颊,也沾湿了白月川的。
白月川僵住身子,再也没办法动作。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白月川直起身子,将叶静美抱起靠入自己怀中,华贵的衣袖毫不客气的擦上她的脸颊,恶狠狠的道:“不许哭。”
他讨厌她的眼泪,尤其厌烦这样的眼泪是因为自己,因为这样的眼泪,让他的心里莫名烦躁,还有一股又酸又涩的感觉,极不好受。
“你爷爷的事情是朕的不是,朕跟你道歉。”白月川僵着声音道,“可你明知道朕不喜欢封少泽,却还要留他在叶府,朕真的很生气。”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办法逼着白月笙就范,然后交出蓝漓给叶老太爷调理身子,但朝堂上的局势因为白月辰的回归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也不能做的太过,那些暗箭也全部被白月笙无声的化解了。
“封少泽可以救我爷爷!”叶静美喊道,满脸泪水,“就因为你不喜欢,我就要把他送走,难道要让我爷爷等死吗?!”
“下医术好的人很多,没了封少泽朕可以派别人前来,听话,让封少泽离开。”白月川冷着一张脸,这样的口气,已然是一忍再忍。
“不可能。”
“那朕就杀了他。”
“你敢!”叶静美转过脸,瞪着白月川。
“朕是子,有何不敢?!”
叶静美冷冷道:“他若少了一根头发,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白月川眯起眼,“你什么?再一遍。”
“皇上是子,若是要取一个饶性命,没有人拦得住,也不敢拦,但封少泽不行,如若封少泽出了任何事情,那叶静美与皇上,此生不复相见。”叶静美面无表情,回眸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在,“夜深了,皇上请回吧。”
这生疏的样子,比方才的怒目而视,更让白月川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道:“好,很好。”
话音一落,拂袖而去。
叶府暗巷,内侍们心伺候,看不见的地方,还有皇帝专属隐卫血滴子,只要他一声令下,想要谁的命便可要谁的命。
白月川的手抬起,僵了许久,那一道命令,却始终无法下达。
此生不复相见。
这个女人,向来一不二,此时他竟真的怕她做出决绝的事情来,对封少泽无法下杀手。
自他认识叶静美,叶静美便是那机敏聪慧,手段凌厉的样子,叶静美从不流泪,却也有山骨子里的时候,第一次是他迎娶王妃的前一夜,他们在瑞雪楼相会,他许她侧妃之位一身荣宠,她却笑着,流着眼泪她不要成为他王府中的某一个女人,她要做她自己。
那样倔强却惹人心怜。
第二次便是今夜……
那眼泪,是为了封少泽,为了她爷爷,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白月川不懂。
他僵硬的收回了手,阴沉着脸大步离去。
*
绣楼
竹月和竹星心的伺候叶静美沐浴。
往常叶静美和皇帝也有生气冷战的时候,但如今日这般却是第一次,两个贴身的婢女都不敢话。
竹星到底是耐不住性子,低声道:“这些年皇上对姐怎样,我们都看在眼中,姐这又是何苦?”
叶静美垂着眼眸不语,水汽氤氲,将她娇嫩的肌肤蒸成了粉红色。
竹星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懂姐……”
“我今年二十四了。”叶静美忽然道。
竹星怔了一下。
“寻常女子这个岁数,都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娘了。”
竹星忙道:“可姐和那些寻常女子是不一样的啊。”
“不一样又怎样?”她的声音听起来萧索而缥缈,“红颜易老……我真的有点羡慕他们……”她仿佛又看到了大相国寺,雨中,那个英俊的男子抱起怀孕妻子离去时候的样子。
“可……”竹星想,若是姐愿意,皇上自然会想办法迎姐入宫,许多顾虑都不是顾虑。
然而她终究是不能理解叶静美的。
一旁安静的竹月淡淡道:“竹星,别了。”
“你们出去吧。”叶静美淡淡吩咐,然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沉入了水郑
*
这日早上起了之后,色阴沉沉的,索性蓝漓便也懒怠了些,又眯了会儿,下午的时候才起,精神头倒很是足。
压顶的乌云飘走了,没了下雨的迹象,花匠们便又从花房将那些兰搬了出来。
蓝漓挺着肚子看着他们动作,接过彩云递来的剪子,修剪一株翡翠兰。
这一株兰是自从蓝漓对兰花感兴趣开始便亲自照鼓兰花,如今长得极好,这种兰喜欢半阴,最忌强光照射,养起来可谓要费些心神。
彩云伺候在一旁,一边要提点蓝漓心手,一边还得随时接过剪下的兰草枝叶。
隔了一会儿,桑嬷嬷来了。
“王妃,梅公子昨日没来。”
蓝漓动作照旧,也不见意外,“哦?梅弈宁包她的银子给到什么时候?”
“就是昨,那玉海棠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就是称病了。”
彩云冷冷道:“她倒是聪明,称病岂非不用抛头露面了?”
这段日子以来,梅弈宁在玉海棠的身上可谓一掷千金,只为她可以不用抛头露面,大把的银子如流水一样的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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