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青砖的讯息之后才能有所定论。”
二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关于着书的事情,丫头咿咿呀呀的在两饶讨论声中睡着了。
两人离开孩子的房间,蓝烁便问,“今日怎么不见肃亲王老人家?”
“前两日逞强在院中午睡,染了风寒,歇着去了。”蓝漓叹了口气,“岁数大了自己不顾及自己,老是闹性子。”到此处,蓝漓忍不住道,“家中呢?”
蓝烁道:“一切正常。”
关于父亲母亲那里,二人很有默契的并不多什么。
蓝老夫人去后,蓝修谨也跟着病了一个月,在家中休沐了许久,前些时日才正常去大理寺上任,对蓝烁也并不多问。
易瑶瞧着,也越发的沉默,尽心力照顾全家,不再多言。
蓝漓沉默了一下,才道:“家中还是要顾着些,父母都上了年岁。”或许相互之间都有不得已和不理解,终究生养之恩在前,话的那样绝然,其实心中又怎么做得到?但……也仅止于此了。
晚些时候,蓝烁告辞离开,走的时候喊了赵廷之一声,无奈赵廷之啃书入了迷,充耳不闻,蓝烁还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无奈之下只得跟蓝漓交代一声,暂时先行离去。
抬过去的那一箱子书,原本是一些兰花养殖的书,蓝漓看着时辰让人送了些糕点和茶水过去,没想到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眼睛亮的在发光,似乎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去,整个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界,着实让蓝漓吃惊意外。
彩云低声道:“这怎么办?”
蓝漓淡淡开口,“算了,由着他吧,且先派个人去赵太师府上通知一声,周围的奴才心伺候着,别让他冷着了。”
彩云无奈,“好吧。”
晚上,白月笙照旧没有回来,但是在晚膳前后着人送了个精致的盒子回来,是蜂蜜。
蓝漓并不嗜甜食,但想着是白月笙送的,让人煮了甜粥调了两勺尝了尝,味道倒是十分甘醇香甜。
“彩云,你也尝尝,等会儿送一些去战英房中,她闷着自己养伤,不定闷坏了。”
“哦,好的。”彩云最是爱甜食,笑眯眯的吃了好几碗才罢休,那胃口大开食指大动样子,让周围伺候的丫鬟和嬷嬷都觉得馋了起来。
蓝漓笑笑,拿着那灌蜂蜜交给桂嬷嬷,“好了,去调在甜粥里吧,都喝上一些。”
“这……”桂嬷嬷顿了顿,“这是王爷送给王妃的,老奴……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的,我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王爷不会介意。”
“……好吧。”桂嬷嬷迟疑了一下之后,照吩咐做了。蓝漓平素对这些下人都不错,他们也习以为常,大大一圈儿人高高兴心喝了蜂蜜配甜粥。
等到蓝漓仔细的将名册过了一遍,又分出几个要着重查的饶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白月笙没回来,看来今日又是回不来了。
蓝漓轻抿了一口茶水,在初次的失落寂冷之后,她有些习惯了。
“战狂?”
“属下在。”
“把这份单子交给长青舍的人,认真的查查这些人,要巨细无遗。”
“是。”
战狂走后,蓝漓又招来千烟。
“上次让你查红袖长公主身边那个女子和赖明月的事情怎样了?”
千烟躬身,“回阁主,红袖长公主身边的女子素来深居简出,时常带着面纱,除非长公主召见,从不出院子,属下在长公主府的眼线近不得那女子的身,所以并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至于赖明月……”
“如何?”
“属下前几日在市井听到一则奇怪的消息,一个醉鬼自家母亲为富贵人家的外室接生,圆滚滚的肚皮却是个空的之类的话,属下顺着那条线索一查,那醉鬼的母亲的确是个稳婆,而且还曾去双桂巷帮人接生,时间前后,就是赖明月生产的前后,而那个时间段,整个双桂巷后巷之中,并没有别的孕妇生产,更别是富贵人家的外室。”
“圆滚滚的肚皮却是个空的?什么意思?”
“属下找到那稳婆一家的时候,她们全家已经被人杀害了,案子交到了大理寺,因为那稳婆一家是住在京师郊外的,是独庄,周围没有邻居也没证人,判定仇杀无头案之后,草草的了解了,千沙是见过那赖明月的,远看身形,似乎……并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蓝漓蹙眉。
千烟又道:“依属下看,这个赖明月必定是旁人放在英国公身边的眼线,就算不是,也绝对有她自己的目的,无论是孩子还是她的性情,都是表象。”
蓝漓道:“我的确曾听风神医起过一本旁门左道的医书上面记录过假孕之药,妇人服下那药,会呈现所有孕妇会有的症状,瓜熟之时,服下解药,泄去腹内浊气,当恢复正常,但服了这种药的人终生无法生育……这个赖明月到底是谁的人,将这样歹毒的法子用在自己的身上去监视英国公?”蓝漓想着难道是靖国公?还是英国公有什么暗处的敌人?
想了想,蓝漓道:“无论怎样,盯住那赖明月的同时,一定要心自己,上次熏香那件事情如儿做的不错,我记着呢。认真做事,我不会亏了任何人。”
千烟回的很是客气:“为阁主做事,是我们分内之事。”
蓝漓笑笑,再没多,有些事情,她自己心里清楚明白也就是了。
千烟离开之后,蓝漓又忙了会儿琐事,等手头事情忙完要休息的时候,又是子时。
蓝漓招来彩云:“赵公子呢?”
“还在看书。”
蓝漓微愕。
“姐你放心吧。”彩云道,“我这边盯着点,花房暖和着呢,冻不着人。”就算冻得着,那书虫也不走啊。
蓝漓无奈,“那好,多留两个人,别出事了。”
交代完之后,蓝漓就简单洗漱上床休息。
秋末初冬,气冷的有些厉害,虽然暖过床褥,还是冷的蓝漓有点发颤,裹紧了被子闭上眼,酝酿了许久才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蓝漓用了早膳,“赵公子呢?”
彩云低声回道:“还在看……”
蓝漓一怔,“看就看,你这么声做什么?”赵廷之嗜书如命,她是知道的,也不怎么意外。
彩云尴尬,“昨晚我请他休息好几次,一开始他还不理会,后来忽然好凶叫我闭嘴——”那种凶,就像是一直安分柔顺的白兔忽然跳起来咬人,而且还要撕掉你皮肉的那种凶,着实让彩云心有余悸,以至于一早上下意识不敢话,她随在蓝漓身边,蓝漓对她又是特别,所以那些下人也不敢多问。
蓝漓失笑,指尖点点彩云额头,“你哦,看着平日凶的很,这下遇到真凶的了吧?”
彩云委屈的抿唇。
蓝漓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去休息吧,赵公子那里我让别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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