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我看也就你敢笑了。”
蓝漓心道我当然要笑,被人这么宠着还不笑,难不成要哭?面上却还睹住,问道:“你今日去沁阳王府了?”
白月笙面色微微一凝,点零头。
“不愉快吗?”
今日的白月笙虽和往常一样对她爱惜有加,但那眉宇之间笼罩的寒霜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任他再如何遮掩,如何控制,蓝漓到底是他多年枕边人,又岂会分辨不出那些不同?
白月笙沉默了下去。
他的眉心微微蹙着,似乎是永远也无法舒展开一样,配合那张冷峻的棱角分明的脸,像是那些愁云这辈子都不会划开。
蓝漓心中一动,直到他怕是在自己和白月辰之间再次陷入两难,她自然知道,白月笙对自己的心,而白月辰又是他自认定的兄长,在这件事情上,蓝漓不是没吃过干醋,次数多了之后,却也觉得自己没甚必要,他对自己已经够好,不能还要求他那么多,而且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只要有交流,难免会有感情牵绊,亲情友情,又有谁能只为一人只为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
当初自己多看他一眼,不也是因为他对待兄长的那些情义。
慢慢的,蓝漓素手攀上了白月笙的眉心,轻轻将那点点的褶皱揉的化开,低叹一声,“好了,别闷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情。”反正玉海棠迟早是要死的,就算不是死在这次,也不远了。
白月笙回眸看她,“你知道了?”
“嗯。”蓝漓点点头,“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你气急了,必定是要取那玉海棠的性命,但她……她到底是楚家唯一留存下来的血脉,和三哥的关系又是微妙,三哥处境艰难又尴尬,若真取了玉海棠性命,三哥又如何自处?这些事情我都懂,你若为我报仇取她的性命,到时和三哥闹出矛盾,我岂非成了罪人?老实……对于谋算了我性命的人,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宽大的慈悲心肠,但若是为了你,我可以退一步……”
白月辰不是蠢人,如果这次他不能交出玉海棠的性命,那这玉海棠应该也是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才是,否则又如何和白月笙交代?
蓝漓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虽不是做圣饶性子,怎么总是干白莲花的事情?
白月笙挑了挑眉,“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怎么,不对吗?”
“你呢?”
蓝漓滞了一下,难道是自己错了?为何她感觉白月笙似乎有些生气?
“这个……”蓝漓抿了抿唇,“我瞧你今日心情有些不好,莫非不是为了这些事情?”看着白月笙那认真的凝聚在自己双眸之中的视线,蓝漓不知为何屏住了呼吸。
“心儿。”白月笙看着蓝漓,忽然低低的唤了一声。
蓝漓刚开口想要答应,却不想白月笙忽然低头,温润而软的唇瓣直接压上蓝漓的唇,给了她一个缱绻而痴缠的吻。
他在这方面,一向是个中高手,蓝漓被吻的迷迷糊糊,连自己什么时候靠坐在他怀中的都不知道,等一吻罢,只能靠在他胸前不断的轻喘,口中带着几分抱怨,“你这人,话就话,做什么……”脸色也微微泛红。
白月笙抱着蓝漓,将她扣在怀中,动作温柔却坚定,下颌轻轻蹭着蓝漓光洁的额头,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的发顶,察觉蓝漓没回抱着她,白月笙又皱了皱眉,拉了蓝漓的手放在自己腰间。
若方才蓝漓还被着份旖旎弄的心跳加速,这一动作之后,便是哭笑不得了。
她抬起手臂,抱住他劲瘦的腰,靠在他胸前好一会儿,才问道:“怎么了?”
“没事。”白月笙淡淡开口,“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之后,还能逍遥度日。”
蓝漓怔了一下,“那……”
“那东西,我是不会拿给三哥的。”
蓝漓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我不想你这么为难。”
“这不是为难。”白月笙看着蓝漓,“她能算计你一次两次,就有三次四次,而且每次手段比前一次都越发的狠辣,我便是千防万防,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对于别的事情,我或许可以赌一赌,但关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赌不起,心儿,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得知你中了那种可能没有解药的毒,整个生活就像是塌了一样……”
“所以……我是中了毒,不是风寒吗?”蓝漓悠悠的问。
白月笙叹息一声,“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何况这种时候,难道重点不是我的心情?”
蓝漓低着头,“你管我,我自然有我的重点。”实则她早因为白月笙这番表哥心中开心的放了花儿,她终于明白,她才是白月笙心中最重,其实这本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情,她这段时间也早有感觉,没什么可高心,可不知为何,她就是高兴,高心像个傻子。
白月笙长叹一声,“哎,以后这样挖心掏肺的话,我还是少为妙。”
“为何?”
“听的人不但当做是没听到,还能开差去想别人,笑得一脸傻气,你我挖心掏肺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漓瞪他一眼,“你才傻子,不能聊咱们便不要聊了!”
着便想起身下地,白月笙又哪会放她?手一伸就将她捞了回来,“不聊?青白日,不聊你想做什么?你身子才解了毒,还没怎么恢复好,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是不会答应的。”
蓝漓直接愣住:“什么跟什么?”
白月笙笑道:“没什么。”
战坤站在门外,有人禀告了什么消息过来,正等着。
他起身下榻,将蓝漓放在榻上盖了软毯,才道:“我去去就来,你先休息会儿,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东西,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吃。”着还轻轻拍了拍蓝漓的脸颊。
“好……”蓝漓冷冷的完,看着白月笙的背影出了水阁的门,穿过长廊,花廊,到了花亭那里,背脊笔挺,立在那里,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白月笙方才那青白日一番言论到底为何,霎时哭笑不得,暗骂混蛋,翻了个身都懒得看他,直接躺在软塌上闭眼,气的要睡觉。
可……今日精神有些亢奋实在没半分困意,哪能睡得着?
“哎……”轻叹一声,蓝漓坐起身子。
战英上前,眉眼含笑,“主子,东西准备好了,帮您净手吧。”
“嗯。”蓝漓起身,昵了战英一眼,“你笑什么?”
战英笑意微僵。
蓝漓边洗手边道:“战坤和你什么了?”
战英脸色大红,“没……”她是瞧见王爷和王妃这样,所以心里也觉得高兴,哪知蓝漓会这样调侃与她。
蓝漓洗完手,道:“马上过年了,等千烟和千沙彩云回来,你便休息几日,到时候我让战坤也休息几日,你们好好放松一下。”
“啊?”战英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要回答什么,就见白月笙大步入了水阁,神情之间有些深沉。
蓝漓最是了解他,拿着毛巾的手蜷了蜷,“怎么了吗?”
白月笙道:“城外传来的消息,叶赫王找上了靖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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