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心中激荡,却骂道:“好泼才!却把俺等作得好肉卖也!”
只几人说话间,旁边因他等突兀出现而震惊莫名的甲士却早反应过来,几个心思急切的各持刀斧枪矛扑将上来。
王渊见得,却大急道:“陈哥儿快走!”
陈珅却大笑着摇头道:“王兄且少待,且看我杀退此些宵小,再与公等共谋一醉!”
说着陈珅一横战戟,几步抢上前去,只几下便将些个甲士砍杀当场,几如砍瓜切菜一般。
众等见了,却都大惊失色。
只因陈珅杀的实在太过轻松,须知那些甲士穿得可都是步人重甲,虽然甲胄并不全(步人重甲乃是由近两千多片甲片组合而成,可因用途不同而增减甲片数量,战阵用甲总重可达三十多公斤,一千八百至两千枚甲叶,而帅臣亲卫甲则较轻便,大约二十公斤左右,甲叶一千二三百枚,兼具防护和灵活性。),却也非是常人可敌。
便王渊、韩五两人依仗神剑之利,以非凡勇力却也只杀得三四十甲士便力竭剑折,就这却已然被众等惊为天人。
陈珅杀得几人,却也不停歇,只挥舞巨大的战戟冲入甲士群中,肆意砍杀起来。
便那些步人甲之坚固,在动力战戟面前却与纸糊纱塑无甚两样。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人感到绝望的事情。
在古典冷兵器战场上,便是一人之力再强,却也难匹众人之合力。
对于一个绝世猛将来说,体力才是最大的制约。
纵你甲坚剑利,武艺绝伦,面对千百敌手,却又能砍杀得几人耶?
偏偏陈珅就是个异类,他的体力源源不绝,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纵砍杀得二三十甲士,却依然生龙活虎犹如初始一般。
顺便说一句,原本程之邵的亲卫甲士早已于围杀王渊、韩五时就已消耗殆尽,此时的甲士基本上都是程之邵从大营各要害之处调来的精锐之卒,其中不乏有武艺高强之辈。
即便如此,这些甲士却也难当陈珅一二合。
总的来说,这些锐卒足以称得上骁勇敢战,却也是爹生娘养的大活人,如何能受得这般惨烈的伤亡,绝望的战况。
很快,剩下的甲士便自志散心怯,失了勇气,却都畏畏退却,不敢近陈珅半步。
但陈珅近逼一步,他等却都弃兵溃甲,星散如潮。
陈珅漫步近得程之邵身前,目视其人言道:“程之邵,汝勾连邪魔,戕害同族,罪该万死!今吾来杀汝,以警世人也!”
程之邵早骇得浑身颤抖,他惊恐的看着浑身血腥的陈珅,惊问道:“汝何人耶?却来害我!”
陈珅冷笑道:“大宋镇魔人陈珅是也!”
程之邵却惊叫道:“我乃大宋重臣,官家亲擢显谟阁待制,主掌一方军事重勾当之帅臣,你安能判吾!”
陈珅冷笑,却道:“昔年赵受益(宋仁宗本名)以帝王之尊,却勾连邪魔,祸乱宫闱,却依然被我镇魔人先辈斩杀于景福宫前。汝区区一阁臣,又有何所恃焉!”
程之邵哑然,陈珅更不多话,上前一戟将其拦腰斩作两段,复又拔剑,将其枭首。
在场大宋军士见得陈珅斩杀程之邵,俱都悚然,又不敢敌陈珅,却都相顾一眼,便自抛却兵刃,弃了甲衣,四下溃散去了。
秦观等人亦吃惊于陈珅的杀伐果断,王渊、韩五更骇得张嘴结舌。
秦观小心上前,道:“珅哥儿,程懿叔毕竟是朝廷重臣,汝这般戮杀于他,只恐官家震怒,发大兵来剿捕于你。”
陈珅笑道:“区区一罪孽之辈,杀之何惜!便赵佶那厮,若得悖离人伦,吾亦戮之如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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