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雾深处。”
“难怪了，我感觉到了异常可怖的力量。”
包子的声音沉寂下去，季青焰侧头看向了江星若，关切道：“怎么，看你神色不太对？”
“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片青雾之中，我身体里的灵力就不安分起来了。”
江星若感应着身体里的灵力，这些灵力不单单不安分，而且还很警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却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年，黑刹教的温霆，就是将我扔在这里的。”
季青焰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也风轻云淡。
“你以前是黑刹教的？”
之前他在地下和箬科交手的时候，江星若便听到过两人的对话。
“嗯，我是个孤儿，是箬科捡到了我，带我回了黑刹教。”季青焰缓缓说。
正说着，青雾深处传出啸叫声。
江星若抬眼看去，这才注意到，青雾浓烈之处，有一些散发着青色微光的东西在雾中穿行。
“那些……是小鬼吗？”江星若有些惊讶。
“凡界之人，认为人死后幻化的灵魂就是鬼，不过，青雾深处的这些，可不是死去的凡人，他们是神族和魔族死后不得平息的那些力量，加上青雾深处特殊的磁场，所以他们凝结煞气，成为‘瀣’。”
“瀣？”江星若咽了一口唾沫。
她曾经在一本书里看到过关于瀣的记载，但她不知道，这瀣竟然是来自青雾深处。
瀣原本是指的夜里的水汽，但在这个仙侠世界，却是无比可怕的东西。
瀣因为是雾气所化，所以没有实体，任何攻击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作用的，但是他们却能化作人世间各种妖魔鬼怪的模样来攻击人，力量强大而残暴，能将人啃得连渣都不剩……
季青焰就是被温霆扔在了这样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你所见，他们被困于这片青雾，但是他们又不会泯灭，仿佛这雾气中的水汽一般。”
“这些瀣，是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才这么乖巧吧？”
江星若看着这些穿行在青雾之中的瀣，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杀意，想必是因为季青焰。
季青焰微微一笑：“我是青雾的领主，这些瀣现在都听从于我，但在此之前，他们可是比尸坑的那些煞气化形还要可怕百倍。”
江星若看着青雾中穿行的瀣，默默地没说话。
“你不相信？”季青焰见她沉默，便问。
“我没有不相信，之前在书里看过瀣，我知道瀣有多可怕，我沉默，是因为我在想，你当年是怎么在青雾深处……”
难怪世间的人都对季青焰防备有加，他能驯服青雾中的瀣，属实是让人惊异。
“那我接下来，就讲一讲我的故事。”
季青焰一拂衣袖，直接在一片混沌之上坐了下来。
江星若这才注意到，他们一路过来，都在青色雾气的混沌中行走，这里看似没有实体，但是却也能行走、站立和坐下。
“我自小修习的都是非正统的法术，不过好在我资质好，不单单学了黑刹教的法术，每次和黑刹教外出游历之时，也偷学其他门派的功法……”
江星若也坐下来，静静听着季青焰讲他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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