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戴着呼吸机面前的脆皮大学生看了，口吐白沫的速度都慢了些。
电话刚被挂断没两分钟的时间。
陈牧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陈牧接起。
刚接通。
手机那边校长焦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医生，我刚刚吃了速效救心丸，你说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咱们这次军训之前，不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搞了那么多校救护车在学校里等着……”
陈牧冷哼一声，“那么多救护车有什么用，可咱们学校的医护人员只有我一个人啊！”
校长知道自己理亏。
却还是有些委屈的，小声为自己辩解道：“陈医生，你也不是不知道，招聘启示都发出去好久了……”
“可每一次那些人来应聘以后，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说怕学校的学生出事，他们要承担医疗事故的责任……”
“就辞职了……”
陈牧继续冷哼，脸色却比之前缓和了一些。
生气归生气。
可作为海城大学的校医，自己所在的学校具体是个什么情况，陈牧还是心知肚明的。
他知道校长也尽力了。
轻声叹息了一声，开始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最后道：“我们现在已经在和120汇合的路上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位学生也会送到校长你所在的医院里。”
“刚好他的辅导员，稍后也会带着另外一个学生到医院。”
“你让他的辅导员留下，在icu外面守到家长来吧。”
校长答应了一声。
态度良好的表示，“陈医生你放心，今天我就安排辅导员，给那间寝室的另外两位同学换寝室。”
“虽然说正常情况下，咱们学校是不给学生随意换寝室的。”
“但……”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
陈牧看了眼躺在救护车上，还在口吐白沫的男生。
咬着牙。
追加了一句，“还要加一条新校规！禁止随意食用室友床上的蘑菇！煮熟的也不行！”
话音刚落。
口吐白沫的男生，吐出了更多的白沫。
—
“陈医生，我们和对方救护车的距离不足一公里了。”
一直在看着手机地图的苏冰冰开口提醒道。
陈牧马上说道：“校长，我这边救护车来了，稍后你让同学的辅导员到急诊门口接他的学生就可以了。”
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
校救护车就和120的救护车成功汇合。
把口吐白沫的学生转移到120救护车上，并且和120的救护人员交代清楚。
男生的辅导员已经在急诊门口等救护车到，后续所有的医疗过程都会由学校垫付所有费用，负责签字。
120这才开走。
回学校的路上。
陈牧坐上了副驾驶，闭目养神。
突然。
陈牧的备用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陈牧惊恐地睁开眼睛，这台手机，和校医室的电话是通的。
当校医室的电话没人接时，紧急电话就会转到他的备用手机上。
按住狂跳的右眼皮。
陈牧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面熟悉的鬼哭狼嚎，“陈医生，我是贺聪明的室友！”
“你对我们还有印象吗，贺聪明出事了，现在在校医室呢，您还有多久能回来呀！”
陈牧眉心狂跳，“吞灯泡那小子？他不是刚从校医室走吗？别告诉我他又吞灯泡了？”
电话那边的男生，记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没有吞灯泡……”
陈牧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
“他非得给我们表演吞火，把自己的嘴巴烧了，嗓子也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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