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里的人大多回了家,只剩了几个值夜的老头。美景也不敢惊动,只叫小宫女扶了自己来到李月荷的寝室,悄悄说:“娘娘,可有什么消肿的法子没有,如今太后手还未好,众人连日不得空,我在这当口添脚伤,倒像是想偷懒似的。娘娘一向有法子,还请看看我这个怎么办?”
近身服侍太后的侍女一向有脸面,李月荷也不能怠慢,只得让她坐下再说,一边捂嘴笑了说:“我又不是太医,虽有法子,也只是嘴巴里说得出来,却不会操作的,还得去宣太医来才使得。”
美景急道:“好娘娘,如今就是不想闹的人知,又去请太医,只怕又得挨良辰一顿骂。”
李月荷无奈道:“我上次也听太医说过如若扭伤了右脚,却可以在扭伤地地方寻到左脚的同一个地方,按按那个对应的地方,或可以稍稍消肿。只是听说这样,至于实行起来,行不行,却不知道。”
美景也顾不了那么多,自己按到右脚最痛的那个地方,便叫小宫女帮自己就在左脚的相应地方按了起来,按了一会,美景痛得直叫说:“左脚按着按着怎么也痛了起来了?”
李月荷笑说:“痛就对了,痛则通,是有效果了。”
美景听了,便叫小宫女再按,又按了一阵子,停下来一看,左脚被按的地方竟青了一片,再看看右脚,肿地地方竟是消了一点了。
美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哟”了一声说:“象是没那么痛了呀!”
李月荷笑说:“你还是叫太医给你开些药敷一下妥当些,若是把脚拖残疾了,可是不好呢!”
美景说:“也只得明天再叫人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宫女,若为了我,在这大节下的,把正在团圆的人宣进宫来,还不嘀咕个没完。”
看美景说话比良辰爽朗多了,李月荷笑了说:“太后刚睡下了,你也歇歇吧!”
美景笑嘻嘻说:“碧玉和兰兰都哄小公主睡去了?”
李月荷点点头说:“我因喝了几杯酒,正叫人煮了解酒汤来,只得令她们先哄小公主去睡了。”
正说着,宫女摆了茶具上来,李月荷便自已冲起了功夫茶,一边说:“你还没喝过我冲地茶吧?”
美景摇摇头说:“连太后也只喝过几遭你冲的茶,我是什么身份?”
李月荷冲了茶出来,笑着说:“如今我冲了茶,你赏脸喝一杯吧!“
美景也不客气,端了一杯细细品了,只说:“只觉好喝,要我说出什么名堂来却是说不出来的。”
李月荷也喝了一杯说:“好喝就行了,那里有那么多名堂?名堂只是说出来唬人的。”
有些人是这样的,只爱好名堂,而不懂好东西。有些人,懂得好东西,偏不知道好名堂。有时候也怀疑,究竟是好名堂重要,还是好东西重要。一种好东西,若不及时享用,过了好时期,失了好味道,人们还会给它一个好名堂吗?一个好东西,若也拥有好名堂,但是过了好时候,没有被及时享用,过了好时期,它还能担着好名堂吗?所以说,一些事情要及时,过了那时,将不再是那味道。心,也如是,过了那时,将不复那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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