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出汗。
最难的,其实是对疟疾的检测手段!
因为疟疾是血液疾病,很难从寒颤症状判断病人是不是疟疾,实在是能导致寒颤的病太多了,总不能一打摆子就是疟疾吧!
除非,像之前的国营红旗农场那样,一下子发现几百个中招知青,打寒颤的、发高烧的、湿身的全都有,一目了然。
“其实,古医书上,已经有治疗疟疾的方法,‘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之,尽服之’,是不是听不懂?”张和平对众人笑道:
“别说你们听不懂,百分之九十九的汉人都无法搞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单说这句话里的‘青蒿’二字,实际上指的是黄花蒿,因为古时候的词汇量没现在这么大,加上交通不便,就把青蒿、黄花蒿混为一谈。”
“另外,黄花蒿在煎煮后,只有清热解毒、祛风除湿、凉血止血的功效,对疟疾的冷热症状没有缓解效果;而青蒿在煎煮后,却有清虚热、解暑热、截疟、退黄的功效,它能减缓疟疾的冷热症状。”
“因此,青蒿一握这个误解,就一直延续……”
“格老子的,干死这帮龟儿子!”
“小赤佬作死,夯杀伊!”
门外战备公路上,忽然响起一阵嘈杂。
“来生意了,准备治疗工具,去门外弄。”张和平说着,已经走向门口,“小赵记得收钱,没带钱就让他们滚蛋,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只晓得打架,有这时间谈恋爱多好。”
“院长,你赚不了女知青的打胎钱了!”赵红梅抱起一个装零钱的木箱子,笑嘻嘻地说道:“我打听过了,兵团不许男女知青谈恋爱,说是首都报纸要求晚婚晚育,男青年28岁、女青年25岁才能结婚。”
“红梅,不许结婚,不就是在逼她们打胎吗?”妇科女医生白云语带深意地说了一句,然后也去门口看热闹了。
看着公路上三三两两扭打在一起的知青,盘坐在门诊楼二楼露台上的张和平,朝大门口看热闹的炊事员李牛喊道:
“小牛,丢几根木柴给他们,让他们打凶点。打半天了,都还没见血,一群孬种!”
“小赵,去拦着你叔,别让他当和事佬,我们这好不容易来点生意,别让他搅黄了。”张和平不嫌事大,又对赵红梅喊了一声,让她去拦土路上过来的人。
白医生在旁边听得好笑,同时在心底有了一丝急迫感,这个张院长的医术很厉害,又这么年轻,在这里肯定待不久,得让这些临时工加倍努力学习才是。
“对!咬他!使劲咬!”张和平大声助威,转头又对旁边的临时工学员说道:“破伤风疫苗、狂犬疫苗等会用上。”
“院长,我们好像没有这两种疫苗。”
“笨啊!青霉素兑点生理盐水,我们说是什么疫苗,就是什么疫苗!对这帮兵团知青不用客气,他们每月有28块钱工资,正好没地方花。”
张和平说着浑话,还不忘嘱咐道:“记得做皮试,有些人本来对青霉素不过敏,但因为青霉素的生产工艺不同,就可能导致差异过敏,所以皮试环节不能省。”
“院长,皮试收不收费?”
“你说呢?咱们付出了劳动,不应该获得报酬吗?”张和平想了想,“皮试后,记得换针头;针头不够,就等着消毒后再用。若是不给针头消毒,就容易将疟疾、肝炎之类的血液传染病传给其他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院长!”
“嗯!记得把消毒费算上!”
“咳!”白医生咳嗽一声,对一众要被带歪了的临时工说道:“院长的意思是,对这帮喜欢打架的兵团知青,才这样收费,对其他人不行。伱们想想院长给镇上居民,以及那些村里老乡看病抓药时,有没有乱来?”
哗哗……
一阵大雨忽然而至,将战备公路上的两方人淋成了落汤鸡,让一场群殴突然中止了。
“格老子的!我看到这个小赤佬打摆子了,他们有传染病!”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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