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下山后，她回忆着路线往树林里走，她并不急着离开，她还有些事情要做。
——
是夜，一个人影出现在白天的树林，找到白天被打死的那只豹妖，三两下就取出了豹妖的妖丹。
他手一摸，拿出一张符箓递给凌渺。
程锦书一听到凌渺说这件事就烦。
凌渺伸出手，“妖丹交出来。”
凌羽看见凌渺一边飞奔，一边还回头看着她念叨着什么‘祝你一胎八宝全是儿子’的祝福，一边还竖起双手的中指朝着她比划，但她没看懂是什么意思。
“谢谢长老爷爷，那您手头还有多的灵石吗？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让我凑个整呀？”
“那就别跟废物计较。”
他抬步正想走，却被人叫住了。
“你且看吧，她这种废物，出去不到两天，绝对会恬不知耻地回来求宗主原谅她的。”
造孽啊，人小女娃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不表示表示就太残忍了。
程锦书看着凌羽红着眼眶，隐忍委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师妹啊，凌渺已经被逐出宗门了，她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这本该是她最为得意和令人羡慕的时刻，如今，居然就这样草草散场了。
-
周围的弟子们围上来，凌羽又换上了一副温柔悲悯的神色。
“哎，好嘞！”
凌渺回到自己离火宗的住处，将宗袍换下，换了身粗布衣服就下了山。
恭敬地送走司徒展和长老们，她的眼底满是阴冷，她这个亲传弟子的位置，来得竟然如此荒唐随意。
程锦书步子一顿，回过头便看到了坐在树枝上的凌渺。
司命堂长老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敢在长老面前这么得寸进尺的弟子，一时间憋得脸都微红，半响，他抬手压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稳住气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三个字。
这样想着，凌羽脸上扬起委屈悲恸的神情，准备去劝劝凌渺。
二人凑了半天，才从凌渺的芥子袋中凑出了六个中品灵石和几个下品灵石。
凌渺笑得嚣张，“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凌渺在这里等了好几个时辰，就是为了等半夜会来帮凌羽取妖丹的程锦书。
某位弟子，“师妹还这么小，被赶出去了不好生存啊……”
“反省？”
“谢师尊。”
……
长老再次扶额。
“……”
“你！”
长老扶额。
“算了，也不能把你身无分文地赶走。”
“……”
凌渺麻利地将灵石收起，又递给长老一个真挚的笑容，“其实想了想，也确实用不着那么多灵石，毕竟我可能也活不了几天。”
接下来便是要上交她在宗门里获得的所有资源。
“程师兄留步呀。”
“你没错？今日小羽师妹被你欺负成这样，你该给她道歉！”
欺负？哪来的傻子……
凌渺怪异地看了程锦书半响，又笑了。
“要不然这样，你与我对一掌，若是你赢了，我就跟着你去向凌羽道歉，若是我赢了，妖丹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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