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语气嚣张地说道:“你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闯我金乌阙。”
叶惜雨闻言,微微一笑,却并未理会乌老大,而是转过身来望向江野,开口说道:“他便是金乌帮的帮主,本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道上人称其为‘乌老大’,他倒是有个花名叫作‘血乌鸦’。”
叶惜雨的声音不大不小,江野听得是清清楚楚,而乌老大他们那边也能依稀听到一些,只是听不太清晰。
乌老大见自己被叶惜雨这般轻视,心头也是浮现出一丝怒火,不过在看到叶惜雨身边的江野之后,他却是强自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怒火。
因为,他有些拿不准叶惜雨身边那位白衣公子的身份。虽然那位白衣公子的年龄看起来不大,但能处在层层包围之中,依旧气定神闲地手执雨伞,便足以看出他的非比寻常。更别说,同为暗道大佬的叶惜雨,在他面前竟是作此表现,宛若下属一般。
都说无知者无畏,可同样,面对未知的事物,人们往往也都会存在一种恐惧心理。
乌老大能够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他的所思所虑,自然也是有其独到之处。他的处事原则便是,惹不起的坚决不惹、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坚决装的像孙子。在他的认知里有两种人是坚决不能惹,一种是那些有着宗门背景的修行者,一种是握着权势贵不可言的贵人。
而江野的作风习惯,以及叶惜雨对待他的态度,使得乌老大将其与这两种人联想到了一起。
“不知这位公子是?在下乃是金乌帮的帮主乌鸦。”乌老大冲着江野小意地询问道。
江野自是不会理会他,虽然就以凤陵城而言,他这个金乌帮的帮主还有几分分量。但在江野眼中,乌老大无论是其身份地位还是其个人能力,都不值得他另眼相待。
这倒不是说江野傲慢,而是因为,鲲鹏的眼中又岂会有蝼蚁存在?若非因为风雨楼这边可以从军方获取白鹿书院入院名额的话,恐怕叶惜雨也难入江野眼中。
眼看对方对自己置之不理,乌老大这次非但没有觉得自己被轻视,反而更是在心中落实了自己刚刚的猜想。
而叶惜雨则是继续指着乌老大这边,对着江野开口介绍道:“那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叫‘贪猫’,是金乌帮的堂主,他手底的白银楼虽然也能日进斗金,但比起你那日所去的万金坊,倒是要差上一些。”
“那个瘦高个叫‘野狗’,金乌帮底下的酒楼、布行等一些正当产业,都由他在打理,他与‘贪猫’素来不和。不过想来也是,民间老话便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说,这猫与狗又如何能够交好呢?”
“那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叫‘苍蝇’,不过虽说他的名号不及那两个来的响亮,但在金乌帮四个堂主之中,就属他行事最为狠厉,上次与我风雨楼的抢盐事件,便是他的领的头,而他也是最得乌鸦信任,像漕运、贩盐这些活,除了乌鸦自己负责之外,也就只有他能够插的上手。”
江野目光随着叶惜雨的手指望向乌老大那边,扫视了一圈后,将视野停留在狐狸的身上,饶有趣味道:“女人也混黑道?”
叶惜雨闻言,微微一怔,接着笑道:“她叫‘小百灵’,道上人称‘媚狐狸’,因为我风雨楼不做皮肉生意的缘故,所以,这凤陵城中的楼子、花舫倒都是她一人在负责。”
说到这里,叶惜雨突然压低声音,以只有江野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她其实是我的人。”
“哦?原来还有玩法?”江野笑着打趣道。
叶惜雨看着江野,轻声说道:“混江湖与混庙堂虽说是一者在天、一者在地,身份地位上有云泥之别,可实际上这里面的混法道道却都是大同小异,相差不了多少。”
江野点了点头,喃语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看着江野与叶惜雨交谈甚欢,乌老大再也忍受不住对方这种视他于无物的态度。心道,自己在这凤陵城暗道之中,好歹大小也算是个人物,虽说那些贵人对自己不屑于顾,可当着自己的面也不曾这般忽视过自己。更别说,如今还有手底下这群人看着,若是自己再这样一言不发的话?恐怕会被自己手底下人所轻视。
想到这里,乌老大再也沉不住气,只见他轻咳一声,冲着叶惜雨冷冷的说道:“叶惜雨,你今晚来到我金乌阙到底是想做什么?你这一言不发,又是几个意思?我数三个数,到时你若是不给我个合理解释的话,莫怪我这群兄弟们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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