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们自己看他和前面那个隔了一大段。”
“吵什么吵,谁捣乱?”杜行止跑过来,小小一个瞪着他们。
在场却没一个大人小看他,男人赶紧指着陈浓说:“他想讹人!”
杜行止往陈浓看去,“你……”
“啊——!”被某种无形恐怖气场侵蚀还没缓过来的陈浓,乍然听到近在咫尺的童音,抱头终于把憋在喉咙许久的惊恐都发泄出来。
“……”杜行止反被他吓得一个战术后跳。
后面的男人赶紧说:“就是这样,他刚刚就是这样讹我。”
杜行止正要喊人来制裁这样捣乱规则的人,忽看见陈浓身边掉落的纸。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就理解了陈浓的异状的原因。
“你们这些大人胆子怎么都这么小。”杜行止嘟囔。
两个司夜府弟子已经赶来抓住陈浓的胳膊,杜行止扬了扬手里的纸,“把他送去文书房吧。”说完就把纸塞回陈浓衣服里。
文书房。
陈浓被司夜府弟子送进来,看见夫子和另外几个伏案的文人。
见到熟悉的人,陈浓心惊平稳了许多。
夫子走来,见到他的脸色毫不惊奇,低声说:“你这是已经看完那童谣了?”
“……”陈浓一言难尽的表情,“没看完。”
夫子顿了顿,又看下他的脸色,心中忧虑:这没看完就仿佛去了半条命,再看还得了?可他这边能扛得住写下去的人太少了。
陈浓:“夫子,那童谣怕是有异。”
夫子点头,实话实说,“这里已经抬出去八个了。”
陈浓不可思议的瞪着夫子。
夫子解释,“别怕,要不了命,还能得司夜府的补偿聚寿丹,那些文人都是自愿的,若非一次不过就不给第二次,他们吃了丹药还想再回来试试。”
陈浓问:“聚寿丹可是司夜府发放出去的药?”
夫子:“你莫不是还没领过药?发放出去的是稀释过的药水,聚寿丹是更好的东西。”
今天陈浓已经多次被人打击过,不想再提自己对司夜府有怀疑的事。
夫子也不深问,谈及正事,“润色文章这事你还做吗?”
经历刚刚那份恐怖,陈浓一想起依旧心有余悸,头皮汗水直流,哆嗦着嘴唇说:“做啊。”
从他神色已经预测要遭拒绝的夫子刚要再劝说,话头到舌尖才反应过来听到的是什么。
“嗯?”
“我说,做啊。”陈浓哆哆嗦嗦从衣服里抽出皱巴巴的纸,慢腾腾展开继续往下看。
夫子就看着这快三十岁的男人身体晃了晃,腿软扶着案几坐下后,刚恢复的半条命又去了似的脸庞发青,最后双眼泪花一闪,无声落泪。
颤抖的身躯竟是叫人看不懂他是怕,还是兴奋。
……
桌子上放着薄薄一叠夫子送来的润色扩展文章。
宓八月坐过来问道:“只有这些?”
她没记错的话,初学胡夫子的弟子不少,找来的文人墨客也不少。
宅灵默默把宓飞雪写的童谣把大半文人墨客吓晕,吓坏了的事讲述出来。
听完后的宓八月微微惊讶,小飞雪写的故事的确是比普通孩子写得阴暗隐喻了一些,在她看来这不算是缺点,反而是个优点,容易叫人印象深刻,朗朗上口,却不至于能将人吓晕的程度。
“那些孩子也看了并学了,却没有问题。”宓八月道。
宅灵应是,回答不出原因。
宓八月若有所思,就捡起桌子上的文章看。
——宓飞雪的创作视角特殊又隐喻,想要更好的推广被百姓们接受理解,还得是更具有故事性的文章。
这就好比流传千古的诗词,需要后人的阅读理解一个道理。
让宓八月意外的是连看了三份文章,三份文章或多或少都领会到了宓飞雪创作的内涵,明白她隐喻的东西。
这一届的文人比她所想的更优秀。
她将阅读理解和润色最好的几篇文章放在一边,翻到最后一份只看开头就定了下神。
《風鸣子》
这还是她看了几份文章里,唯一一篇命了名的文章。
一种即将挖到宝的预感让宓八月挑了下眉梢,继续往后看。
十分钟后。
宓八月将看完的文章翻回第一页,找到作者名。
陈浓。
这个人几近完美的将宓飞雪童谣润色扩展出一个完整恐怖故事,仿佛作为一个旁观者将北原城发生的一切都经历了一遍,这其中包括闻家子的遭难,风抱子的挽救,又仿佛能将那些孩子们的痛苦,百姓们的惊恐通通感同身受,一并用文字构造出来。
是个人才。
正好现在的司夜府就缺人才。
今天连续两个都是大章!水子已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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