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
另一处重兵把守的别院。
易桢走进去,见到就坐在院子里的易初,“父皇。”
易初让他坐到身边,开门见山的问:“今日见闻如何。”
易桢说:“沈栗彻底沦为傀儡,表面是司夜府司长,但无论他本人,还是司夜府中人都默认宓八月才是司夜府真正的领袖。姜通和姜朦也已经被收买,在皇权和司夜府之间选择了后者。左泗对宓八月的尊敬不是作假,他称宓八月和宓飞雪为殿下,而这两人是夜游神最眷顾的神女神子在北原城中也不是秘密。”
“裴蓉蓉年纪幼小却心智早熟,我今日以玩笑的方式试探她,看她是否对成为易国皇后有想法,结果她对此毫无兴趣,由此引起了此地豪强孩子们的不满。那些孩子个个年幼,却天资非凡,虽然现在不成气候,但培养起来肯定未来惊人。”
“我借故和他们打了一场,发现司夜府的弟子和那些孩子都以宓飞雪为首,裴蓉蓉也不例外。而宓飞雪此人,孩儿看不透,他是我见过这个年龄里最忌讳的一个。”
易初:“嗯,那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易桢说:“孩儿没办法。”
易初:“细说。”
易桢:“灵师手段神鬼莫测,目前灵缉都尉府中的人都不是左泗对手,现在再多一个更神秘的宓八月,他们要是有歹心,我自认防不住。”
易初平静道:“灵师有灵师的规矩,不能轻易对凡俗皇族动手,引发凡俗大陆的混乱。而且真正的灵师,对凡尘的滔天富贵并不放在眼里,所以你不必对此太过担心。”
易桢点头,“孩儿明白。所以孩儿所想便是顺势而为,他们想做什么便配合为之。只看北原城的此番变化,虽然对皇权威信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对整体国力有增长作用,灵师大人们既然没有做凡尘皇帝的欲望,也不是要弄天灾人祸,那就不必和他们交恶。”
易桢说:“只要易国始终姓易,百姓们信封什么神灵并无关系。况且孩儿打听到目前和夜游神相关的神迹、神恩、神使都属正向,夜游使们的职责是除恶扬善,这比其他教派好得多,更重要的是目前可以看到这个组织中有几位正式灵师,是真实摆在眼前的实力,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共赢。”
易初说:“你能忍受受制于人,听人话语行事?”
易桢:“人为灵师,我为凡庸,既然现实如此就算难受也要接受。正如我生而为皇子,旁人生而为平民,必须听从我的吩咐一样。”
易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给易桢。
易桢疑惑,“父皇?”
易初说:“随行队伍中有几个特殊的人,你看完便知,这几人便交给你处理。”
说完就把易桢赶了回去。
易桢行礼离去,踏出院子的他面色平静,实则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外衣看不出来,里衣都湿粘在皮肤上。
但是此时易桢却不在意,他露出一抹笑容,知道自己过了父皇这一关,自己所答没有问题。
谁也不知道刚刚侃侃而谈的易桢做了多少准备和思考,才有了那么一番不卑不亢的应对。
易桢按捺冲动,回到自己居所才打开锦囊。
锦囊里有一张纸,纸上写着几人的身份。
宓松卜,风霞城人士,主家业宓安书院。大学士宓松寒之弟,宓贵妃二哥。宓氏本年出了一位灵子宓六雨乃宓松卜四弟大女,已被记名送往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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