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抿了抿唇，在这里的少年身上转了一圈，认真地想了想之后回答道，“先看一下你这里的货吧，我瞧着你这里的货色好像也没有比我想要的那个人差，要是看的顺眼的话，就直接在你这里买了。”
“哈哈哈！这感情好，也省了我们的事。”
一脸灰的男子乐呵呵地笑道，“既然这样，就让我带公子好好看看我们这里的货色好了，来，公子，这边请~”
“好。还未请教先生你的称呼。”
“道上的人管我叫一脸灰，你也叫我一脸灰就行了。”
墨白：……
静静地看了一下头顶脏兮兮的洞顶，所以说是不是沙雕作者又开始窥探自己的内心了，不然他干嘛老是起这些这么随意的名字？
默默地将这句话笑话完了之后，墨白带着笑容向那个一脸灰说道，“那我叫你灰哥吧~”
“灰哥？嗯~灰哥也好，挺有意思的，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叫我的人，待会拿货的时候给你便宜一点的价格。”
男人听了墨白的话之后整个人都笑傻乎了，墨白也笑傻乎了，灰哥啊~灰鸽子？刚刚好一锅端了。
也是怪刺激的。
“来，看看我们的第一批货，我跟你说啊，这批货可都是官府人家的公子哥儿，自小过的就是金贵的生活，这诗词歌赋啊，可是样样精通的，只要你将他们买了回去，只要细细的调教一番，就有不一样的风味。我跟你说啊，为了得到这一批货啊，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总之，这批货可比外面的两个批发的要好很多。”
“外面还有两个批发的？”
墨白装作不在意地问出了这句话，但是那双眼睛却没有给过一脸灰一个眼神。
一脸灰听见墨白的话之后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但看着墨白这样像是没有注意那样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就渐渐放了下来，“你的先生肯定没有跟你说过吧，我们这里啊，分了三个阵营，每一个阵营都有自己的营地，像是这些货色啊，我们都是自己卖自己的，你的先生不告诉你肯定是为了不让你看看别人家的货色，我跟你说啊，这外面的两家的规模没有我家的打，质量也没有我家的好，你看看，我们这里面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是顶好的，有没有那种诗词中说的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的感觉啊？”
“哈哈哈，灰哥你说的有道理啊~不过这每一家都像你这里规模这么大吗？我还以为像灰哥你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没有了。”
看着眼前这些宛如破碎的玻璃娃娃那样精致的男孩子，墨白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幅场景自己倒也不是没有见过，之前在哪个小村庄的时候，那些被关在地道里的少女们也是这样的神色，但是……再一次看见了，还是浑身难受的。
都是第一次做人，为什么这些人就要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像一只牲畜那样等着被人挑选，然后继续这种晦暗无光的日子，他们也该拥有美好的生活，他也该拥有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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