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郎中,却自称能治百病,天下疑难杂症他均可迎刃而解,唯自己所受的“风寒”他无药可医,当年只能硬性止住病情加剧,却也没有一次性去根儿的办法。这让爹娘很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就怕哪日病发一命呜呼了。
不过也正是因此,郭嘉发觉了自己身为谋士的才能……
此将为何人?郭嘉注意到围观者中的一位青年将领,此人英武气盛、站姿凛凛,定非一般武将。
“张郃!你敢不敢与我一战!”文丑的恢复能力惊人,这会儿他又横刀马上,指着张郃大叫道。郭嘉顺刀尖方向看去,发现那年轻将领就是张郃。此时张郃在外围看得正起劲,却没想文丑竟将刀锋举向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想到已来袁营有些时日,却从未有过酣畅一战,不禁有些兴奋。只是文丑地位毕竟在自己之上,要从容迎战稍显不妥,不如先好言推辞。
“文将军勇武,郃自愧不如。”
“少说那些个废话!这军营中除了俺大哥,也只有你配与俺一战,速速上马!”文丑御缰遛马喊道。
“那郃恭敬不如从命!”张郃听文丑这么一说,便不再顾虑,纵身骑上战马道:“来人啊!将我兵器拿来!”遂见张郃部下快步跑于营帐中,取出一柄长矛。
“奉孝啊,你猜这二人一战,谁能获胜?”郭图神秘兮兮地看着郭嘉,扇了扇手中羽扇。
“你这是在同我打赌?”郭嘉转过头问道。
“正是……不如你我就赌今夜如何?”
看着郭图春满面的样子,郭嘉心里明白得很——郭图这又是要让自己介绍女人给他了。这郭图!尝了几次甜头还戒不掉了。郭嘉上下打量了一下显得有些兴奋的郭图,缓缓说道:“若是我赢,公则兄就把那羽扇给我。”接着,郭嘉赌了张郃赢,而郭图则赌了文丑。
刚刚几个回合,张郃在心中叫苦。文丑不愧是猛将,力量大的惊人,刚刚观其与颜良一战,还未知其这般威猛,看来自己的力量着实在颜良文丑之下。不过论优势,张郃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思维缜密,出招严谨,定让他文丑一身勇武无用武之地!
而此时的文丑也在心中怒骂——这张郃!你硬拼时,他便软了下来,你跟他软吧,他又来猛攻你!这让文丑打得十分不痛快。现在想想来回也不下二十回合了,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张郃还好,文丑却明显疲惫不堪。
“啊——!”伴随着长矛割裂甲胄的声音,文丑猛的发出了一声哀嚎。原来刚刚文丑体力不支,且有些恍惚,而张郃这一矛下去正好刺中了文丑的肩甲!观文丑整个身子就要跌下马时,张郃飞快掉转马头,使浑身力气将文丑一把拉于自己马上。
“文将军!”张郃焦急地喊道,文丑干瞪着眼睛也不说话,但手捂住还汩汩向外冒血的伤口。
“刚刚那一矛,以将军之勇武是绝对能挡过去的啊!不然郃也不会不及时收手……”张郃见大事不好,连忙自疚地说。
“……”文丑像和谁制气般紧闭着嘴唇,把头扭向一旁。“快、快扶将军回帐中救治!”颜良大喝一声,接着他又怒目转向张郃道:“校尉大人,同为主公部将,下次出手还请慎重!”颜良拱手一拜,转身回帐中探望兄弟去了。
同为主公部将……张郃心中暗暗叫苦,这不是在讥讽我张郃易主而侍么……本为酣畅淋漓的一场单挑,不仅没有尽兴,反倒让他心中五味俱全。
郭嘉就站在不远处,事情起因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半,晌他立即快步向张郃走去。
“张大人——!”待张郃缓过神来,郭嘉立马拱手作揖、自报家门道:“在下郭嘉,郭奉孝。”
观张郃反映,他应是听过郭嘉之名的,随即也和善一笑,作揖道:“久闻大名,主公数日前所招颖川贤才便是大人您吧。”
郭嘉听后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抬眼淡淡一笑,而后却忽然仰天长叹:“可惜,真是可惜!”,张郃见郭嘉一袭儒衫温文尔雅,未曾料到此人一声长叹竟是如此豪放,不禁大吃一惊。心想此人世之奇士,绝非常人可比。不仅是和郭嘉素未谋面的张郃,就连郭图这个郭嘉的老朋友都吓了一跳,心想这郭奉孝的疯病怎么又上来了?
“大人这是何意?”张郃张口问道。
“以吾观之,张郃大人的实力在文将军之上……”
纵有千言万语,郭嘉也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以张郃的实力和应变能力,是可以指挥千军万马的将才,而以颜良文丑更多的只是匹夫之勇,不足为虑!当日袁绍肯收张郃,估计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将其编入自己军中而已,而究竟要怎样才能淋漓尽致发挥他的作用,袁绍根本不会去考虑。
张郃迟早要走,只是还未到时候。
而郭嘉这么做,正是为日后张郃投曹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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