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许昌似乎提早的步入了盛夏。
顶着一头炎炎烈日,我和监管民居的同约去拜访华佗。心里仍旧放不下郭嘉所谓的“安排”,但他说得不错,我现在应该以正事为重。虽然他这话绝对有拖延时间的嫌疑,但确实必须在曹操凯旋归来之前规劝华佗,万一他仍旧不合作,难保哥会不会像史上记载一般,杀之而污蔑其能。
他的脾气我比谁都了解,正如献帝所说,这一世的他确实和我很像。我们都是会犯错误的人,也敢于检讨自己,却从不会因所谓的悔恨痛彻心扉。哪怕是代价惨重。
正午的骄阳似乎更毒了,我们来到距曹府不远的陋巷之中,那巷子虽小,却栽满了两排垂绦绿柳,夏蝉生生长鸣,我心中只觉一阵烦闷。
白云深处有人家。一座小小的草堂遗世独立。
一高一矮两名青年身着侍卫装束,正在柳树下打着瞌睡。我同随从经过时,二人竟丝毫没有反映。轻轻推了他们身体,其中一人才睡眼惺忪仰了头,见我身边随从小吏,才知是曹府来人,面色一红,如弹簧一般嗖地站了起来,道:“大人恕罪,小的一时犯了糊涂,就壮着胆子……大人恕罪!”
那小吏本想埋怨他们几句,我连忙制止,笑道:“春困秋乏,偶尔坚持不住也很正常,何况这树荫下比较凉快。放心,我不会去告你们状。”
“正是、正是……多谢夫人体谅。”那侍卫见我一席话却比那小吏还要有用,连连抱拳拜谢,顺势狠狠卷了矮个子侍卫一脚,他还在柳树荫下做着春秋大梦。竟这么猛地一踢,那矮个子侍卫才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大事不妙,连连谢罪。==
来此之前。我一直被这几日的压力逼得喘不过气,见他二人如此夸张,竟也忍不住偷笑了几声。随即问道:“不过你二人如此疏忽。就不怕华佗他伺机脱身?”
那侍卫似乎还拘谨于刚刚的失误,以为我是要探他,紧张说道:“夫人明断,将军之命我等岂敢儿戏,自然是严加看管……。”
“那他平日都做些什么?你可曾见她出去过?”
“不,不曾。”那侍卫张口便答。与刚刚的紧张截然相反,他者回答似乎过于敏捷了,如同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一般,引起了我的疑心。见他额角大汗淋漓,我笑道:“你放心。照实说便好。我说过,无论是刚才打瞌睡一事、还是如今所闻之事,只要华佗人尚在家中,我便不会追究任何责任。”
“……”那侍卫听后略微沉默了一阵,接着便似下定决心一般,神情凝重注视着我,道:“回夫人,神医他却曾出去过……不过只有那么寥寥几回。上次我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腹中刀绞似的疼。最后还是神医他好心给开了方子,因时战乱年间,又怕我二人被骗,亲自帮忙拿药。起初我二人也不信他。倘若不是他按时回来,我这条小命早就见鬼去了……”这侍卫还真是够讲义气的。也不枉费华佗白救的他一片善心。
不过听他这么说,那济世救人地思想,似乎已经在华佗的脑海中扎了根。我笑着跟那两名侍卫多寒暄了几句,随后与陪同府吏同受院门。
看着那茅棚枯井,我微微皱了眉,道:“虽说华佗自称一介草民,却也不能安排到如此鄙陋之处吧!难道再无别的屋子可用?可别败坏了曹公礼贤下士地名声。==”
那小吏见我生气,忙苦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曹公欲征华佗大人为衣官。下官哪里敢怠慢。府院都为其不知妥善,谁知他竟辞不接受。宁愿自闭于这茅棚垢瓦之下。下官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无奈只得禀明主公,主公也正是为此才动了怒。”
他并不是再推脱责任,虽只见了华佗一面,话也没说上几句,却也能看出华佗此人的执着。小吏说完后轻轻叩门。
“近来。”得到主人应声许可后,我二人同时进门。只见一身粗布短打的华佗正拿着一个硕大的草编簸箕。上次干等了大半天,情绪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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