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究竟遗漏了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一点感想。”他神秘一笑,“此事不当由昭口中说出,月莲还是问于主公吧。”
我茫然颔首,被那漏洞牵绊,我只觉心中一阵空虚。
之后我没有立刻去找曹操,现在的他更需要一个人静静思索。而荀则立刻找到郭嘉,神色匆忙,二人此后便一同离开。
归家后,只见郭奕正趴在窗口,鬼鬼祟祟往房中张望。
这动作本身就令人好奇,何况还是趴在厢房地窗口?本已是疲惫不堪,但我还是小心翼翼从后靠近,脚步放缓放轻,尽量不让小家伙发现。
水声。
轻快的水花飞溅声。
即使还有三步之远,我也能看见浴桶之中,一条莹白玉臂舒缓得伸出。正可谓是“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但是何至于此?温热面巾撩动桶中水花,女子轻轻擦拭着脖颈、耳侧,虽说只是个背影,也能猜得如女子这般雪肤玉肌,必也有副如花似玉的美人容颜,更何况我还认得她呢!
郭奕--------!!!
随着浑身血液“腾”地一声地上涌,我只觉脑浆瞬间达到沸点。然而不知是发现被夕阳拉长,渐渐映于窗边的人影,还是察觉到了我那逼人的杀气,郭奕竟不由得缓缓回了过头……
接着,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近似抽筋一般的笑容……
“郭奕!!”远离作案现场三十米之后,我认为我有必要与这孩子好好谈谈,自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使祖国的花咕嘟过早迎来了他的春天?看着这孩子一身古朴汉风装束,我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两个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大字----和谐。
这孩子不简单。真地是很不简单。
有其父必有其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好吧,那我还是宁愿相信前者……
只见此时的郭奕一手拄着下巴,懒洋洋盘瘫坐在石墩之上,完全没有悔改之意。
“你可知错?”我摆出家长的威严,叉着腰问道。
他微微一弯嘴角,笑道:“不知。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这又何错之有?”
“你……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还有些过早么?你现在才多大,不将精力用于学业之上,却、却做出这种……”
“这种下流行径?”郭奕将脸凑过来,坏笑着将我地话补完。
我是怕他承受不了这种辱骂,才没说出严重字眼,却没料这孩子竟然毫不在乎!我没有孩子,自然没肩负过教育子女的重任,自己孩子倒好说,对别人的孩子总不能打打骂骂吧?我一时间竟没了主意,无奈只能憋出一句----“真不哦害臊,也不知道你这孩子跟谁学的!?”
“跟谁学的?”他忽然来了兴致,清澈眼眸之中流光一闪,便道:“哦!说来近日于院中散步,却见姐姐和爹正有争执。”
“争执?”我不禁好奇皱了下眉,“我怎不记得了?”
他不理会我的发问,面有忧虑之色,自顾自说地道:“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谁知爹竟然出手将姐姐…………”
我这才反应过来,只觉羞愤难当,不禁“啊----”的一声喊出来打断了他!“这、这是哪门子打架!你这绝对是故意的……”我只觉脸上一阵滚烫,相信自己此时一定活像个烤熟了的地瓜,红里透着紫……再看郭奕得逞后那一脸的坏笑,我不禁暗自“伤心”,只叹自己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竟被一个小小顽童“打回原形”。
待我气急败坏忍不住想扁他时,这孩子早已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过好在柳儿自始至终都没发现,不然两边闹别扭,我的麻烦就更大了此后我再次向府中下人问询了姜然的消息----
文湘毒发之后,姜然又失踪了好一阵,我一开始以为他是为柳儿之死掩人耳目,但其实不然,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并未有过一丝紧张。这份坦然只是阅历所致?不过好在文湘已无亲友在世,这个秘密才得以一直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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