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怕,手法还很娴熟。
可接下来整个屋子里瞬间弥漫出另一种恶心的味道,甚至比尸臭还难闻,这是死者胃里的腐烂物,加上这么多天的发酵,味道很是浓烈。
但柳南烟却依然面不改色,似乎像是失去了嗅觉一般,看见躯干掰开,反而松了口气,毕竟掰开这躯干可是很花费力气的。
从无至今做仵作的大多都是男性,就是因为解剖尸体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而是很花力气的一件事。别说解剖尸体,就算是用匕首将人捅死,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不过陈县令根本不在乎这些也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干呕了两下,径直朝着大门奔了出去。
此时整个房间已经没人了,就剩下了柳南烟,这下她更加放松了,也没有了包袱,很快将尸体大卸八块。不过当她切开死者的喉管的时候,她瞬间愣住了。
她呆呆看着死者的喉管,看了半天,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
因为死者的喉管里没有烟灰,这意味着,死者是死后被烧的,而并非是自己放火将自己烧死。
不一会陈县令回来了,看见已经完事的柳南烟,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
“我……有点事……”
“不碍事,这种事情也不是大人您来做的。”
接下来,柳南烟将解剖尸体的结果汇报给了陈县令,陈县令暗自庆幸,找到这样一名优秀的仵作,这才得以让这位死者沉冤昭雪。另一方面,他也很心疼,一个这样可爱的少女,若是生在富贵人家,一定是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家里享福的。
可她年纪轻轻,就要整日与尸体打交道,还要受世俗的排斥。
想到这里,陈县令当即将柳南烟留下,还给她跟自己爷爷一样的俸禄,这对柳南烟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收入了。自从爷爷生病以来,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吃上一口饱饭了。
想到这里,陈县令又给苏懿敬了一杯酒,还将这些一一告诉了苏懿,这让苏懿也对这个姑娘更加感兴趣了。
讲到尽兴之处,陈县令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直接摆在了桌子上。苏懿一看,竟然衙门的令牌。这令牌跟苏懿拿方一的乍看起来一模一样,可当苏懿拿起细细查看才发现,原来上面的花纹是不一样的。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当成骗子送到县衙。
“陈兄,这是何意?”
陈县令大笑着说道:“意思不是已经摆明了嘛,这狐狸的案子,就交给你了。”
“这……”苏懿早就求之不得,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容易,毕竟这可是衙门的事情,如果自己私自调查那可是犯罪。就算是县令给自己的令牌,若他人向上级举报,那陈县令的官帽都会有危险。
苏懿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对于这起案件,他觉得他要自私一回,因为死者还在继续。
他也明白,陈县令这样的人,就算是丢掉自己的乌纱,也是一定要将凶手抓到的。
“好,我一定不会辜负陈兄的期望。”
一老一少,视线交融。
两个人的眼中都带有醉意,但却比任何人都清醒。
接下来的案件,不但可以让他们避免继续出现受害者,更是可以让他们的着作中多一个精彩的故事。
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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