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鬼吐怨气珠。”顾以琛唇角勾起一丝笑。
“嗯。”对于明天景氏工地上的事，我也很紧张，问顾以琛：
“如果……我是说如果景氏工地上的事，也很麻烦怎么办？”
顾以琛身为鬼差，这种悲苦的事儿，估计见得多了，表情都没什么变化，“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
我：？
“让我抱抱就好。”顾以琛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然后又松开，帮我盖上薄被，“早点儿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去景氏的工地吗？”
“那我做什么，你能好一点儿？”我贴心谄媚。
他站在镜子前解领带。
“可以再重新抓几副，不能因为舍不得，把自己喝坏了。”顾以琛低头凝视我。
他收回手的时候，顺势把我搂进了怀里。
顾以琛的目光扫过我，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薄唇抿了抿，“等过几天吧，经期最好不好喝中药。”
但顾以琛没有给我太多时间。
顾以琛微微沉默了一下，居高临下，宽大的手掌攥住我的手。
这样一来，我被他胳膊压住。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违法的事儿，那他们还敢干？”我咬牙，愤然。
他不是一直都教育我，要遵纪守法的吗？
他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立在床前晾了晾，然后才换睡衣。
然后，他抱了抱我，就松了手，转身去给我冲了杯热奶，递给我。
他一个魂体状态的鬼差，整天在我这里洗澡，而且好像还在医院有职位，他这么闲吗？
每天跟着我处理事儿，挣钱给我，这么不忙？
但反过来一想，我原本就对他很重要啊，我是他的人间通行证，没有我，他在人间长时间待着不合法。
“这个珠子叫怨气珠，没有什么好的作用。基本上的用处就是让被打中或者吞食的活人浑身充满怨气，霉运加身，继而出意外，严重的能致人死亡。用在鬼魂身上，基本上就是好鬼变恶鬼。还有，我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还记得尸油口红那个女鬼吗？她也提到过，有人用她做怨气珠。”他说着接过我手里空了的水杯，作势要放到我身侧的床头柜上。
顾以琛：“……”
他表情有点儿古怪，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心里有数。”
看着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释然道，“不洗也行。”
“沫沫，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要遵守纪律，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要遵纪守法的。”头顶，顾以琛幽幽道。
不是，是我理解错了？
然后，他就迈着长腿，在我面前大刺刺地进了浴室。
我原本就肚子疼，不想跟他这个浑身冰凉的鬼差有接触，伸手想推开他，手刚碰上顾以琛的胸膛，就被他钳住了手腕。
我怕他答应的好听，其实没有安排好明天的事，特意问他，“那你愿不愿意，做为我冲锋陷阵的男人？”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热水袋，直接放到了我的脚边。
“虽然天气不冷，但是你需要热水袋暖肚子。”
我莫名有点儿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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