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之后，顾以琛的眼神有一丝波动，看来我在他眼里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怪不得呢，”顾以琛的眼神意味深长，“张青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焦志成肯定是懂一些东西的，他肯定是把在丧事上吹喇叭的最后一口气，当时没吐出来，憋着，等走到张青他们家门口，对着张青他们家的门口就吐出去了。”
后来一个月以后，周青家就开始各种倒霉。
“怎么变化？”我不懂。
张青他们家是扣大棚的，这几年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再加上这几年兴起采摘园，就也种了一些草莓什么的。
张青老婆最近来总是头疼，出门去赶集，还把脚脖子给崴了。
张青自己呀，有时候也跟买东西的客人，或者兽医都干架。
草莓成熟的采摘季节，有些来采草莓的客人就好奇，就用手里拿的各种东西，比如钥匙什么的，去挖焦志成的桔梗。
顾以琛挑了挑浓黑的眉梢，棕色的眼仁里闪过笑意，示意我赶紧接电话。
很快我就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让张青赶紧在大门里边旮旯放两把大粒盐，把两个鲜鸡蛋立在大粒盐上，三天以后，那两个鸡蛋会特别臭，然后把臭了的鸡蛋埋到三叉路口边上就行。
我问了张大婶。
家里养的十来头牛轮番着生病，还有一个下小牛没活的。他给草莓打药，药水的比例弄错了，一大棚草莓呀，都让药给烧死了。
我直接把顾以琛的信息转发给了张大婶，随后张大婶给我转账了一千块钱。还说了几句客套话。
而且那么多人挖，焦志成找谁去呀，他挖五棵，他挖六棵的。
“还有，老胡跟张海滨的薪资过段时间得变化一下。”他平静地告诉我。
“有，我现在编辑信息，马上发给你，你转发给张大婶。”顾以琛的手花开了手机屏。
但他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顿了一下。
我听到他像教小学生一样叮嘱我，我就有些不耐烦了，“好啦，知道啦。”
一打听是张大婶请去的人，就找张大婶，想让也帮着看看。
他的手在手机上随意划了几下，片刻后，才看着我说道，“看KPI，所以这段时间你最好设计一个行之有效的绩效考核体系，”
周青不愿意赔那么多，只按照正常估价赔了一万块。
半个来月祸害了半亩地。
张大婶那边又为了张青。
“问问焦志成的职业。”顾以琛似乎早就察觉，让我问焦志成的职业。
我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
我一听顾以琛这话，真是吓到了。
“只有他们两个，有必要吗？”我不懂顾以琛想这些，是不是有点儿想的太多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还没等我脑子里的疑问说出口，他就站了起来，“给你十天的时间，你好好准备，有了眉目，随时跟我讨论。”
他从我身边走过时，侧头看向我，声线虽低沉却温柔，“我建议你早点儿有想法，因为我觉得现在人手不够，想再找几个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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