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顾夫人瞪大双眼,怒喝道:“明玉,快将他们都赶出去!他们要污蔑我,他们想要害我!”
但顾明玉只是盯着她,奴仆们已经将园土都挖出来了,那些盛放娇艳的牡丹被随意地放在地上。
“劳烦再去请仵作来。”
白婳没有管她,顾夫人立马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抓着顾明玉的手嘶吼道:“不能去!你若敢去,我便当没你这个儿子!”
如此狠话都放出来了,更是让人疑心。
她越是激动地掩饰,就越是能够露出马脚来。
顾明玉握着她的手说:“母亲,唯有如此才能证明柳氏的疯病,才能让父亲彻底解决了她,母亲又何必慌张。”
大夫人的请求在他眼里微不足道。
仵作很快就被请来。
“劳烦先生验一验这两堆土的区别。”
仵作是县衙的人,也是昨日给大管家验尸的人,干这行干得久了,高门大院里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小的这就来验。”
这精通尸语者,大多都能分辨出一些端倪来。
大夫人面如死灰,她企图阻止什么,但东篱一直盯着她,面无表情,脸色惨白如鬼。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砰砰直跳。
“这……”
“如何?”顾明玉察觉到仵作脸上的表情变化。
先生捻起土嗅了嗅,脸色大变,又在土里拨弄着什么,忽然看见一块儿发白的东西。
顿时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土……这土里都是死人尸骨粉末!”
说这话时,仵作牙齿抖得厉害。
在场的人皆是变了脸色,顾家老太爷刚过来就听见这话,顿时吓得晕了过去。
“怎么可能!”
“还请顾少爷瞧个清楚,这是人的后槽牙,怕是那溶尸水未能彻底将其溶解才留下来的。”
那发黄的牙齿在阳光的照射下烦着阴冷的光,仆人丫鬟们面露惊惧,纷纷后退,想着他们夜里还在院子里值守,竟是和死人为伍,更是浑身发毛。
“溶尸水?”
仵作道:“溶尸水能将人的血肉溶解,却无法溶解骨头,而这堆土里便掺杂了人的骨粉。”
将骨头磨成粉和溶尸水以及泥土搅拌在一起,自然很难让人联想到什么。
“这堆土里,至少融了十个人的尸体,顾少爷,小的今日什么也没看见,也未曾来过贵府,小人告辞!”
仵作明白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大事,连忙收拾好自己的工具都急匆匆的离开了,顾明玉也没有阻拦。
在京城里混的,都要带几分脑子。
唯有放聪明识趣些,这条命才能长。
“顾夫人,想来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白婳微微一笑,顾夫人喘着粗气,顾明玉已经想到什么了。
“好一个惠安郡主,本夫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郡主,竟让郡主如此煞费苦心的筹谋这一切来诬陷我一个柔弱的妇道人家!”
“你若柔弱,便不会与大管家在下厢房苟合,更不会让他杀了我,还挖了我的心!”
东篱撑着伞步步紧逼,那泛白的瞳孔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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