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该洗浴了。”
白婳脸一黑,迅速拉上自己的衣服,冷着脸说:“本郡主要洗浴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滚了。
“无妨,我可以等。”
他手里握着从她身上接下来的绷带,掌心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凉凉的,如同裹着尸体一样的温度。
萧君策眸光又深了几分,淡淡道:“东篱可以把你伺候得很好。”
白婳深深的看着他,没有说话,片刻之后隔壁房间里便传来哗啦的水声,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绷带,嘴角的线条很是冷硬。
奶娘过来抱走了团团,瞥见那一言不发的太傅大人,总觉得他深沉的可怕,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团让人看不清的迷雾。
一眼过去,让人遍体生寒。
奶娘说:“天色不早了,夜里不安全,太傅大人今日可要在东院儿歇下?”
萧君策抬头看向奶娘,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他点了点头:“好。”
想来定然是婳婳的意思,她素来骄傲,不许人看穿她的心思,奶娘一个下人,最能传达她的话语。
“夜里便劳烦你照顾团团了。”他又加了句。
奶娘笑着说:“小少爷夜里从不闹腾,能照顾小少爷是奴婢的福气。”
她满含笑意地看着怀里的孩子,一身的母性光辉,不知为何,奶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看太傅,又看了看孩子。
“这……”
“小少爷还真是和大人投缘,长得好生相似。”
萧太傅微微一笑:“亲生的,自然极像。”
奶娘抱孩子的手一抖:“奴婢告退!”
她久久不能平复心情,这孩子……果真是太傅大人的!
也难怪当初将军会对郡主这般冷漠绝情,但奶娘是个局外人,根本就看不懂这些。
她沐浴进来,身上带着香气,未曾穿衣,只是裹了件厚实的大氅。
“还没走?”她睥睨那还在原地没动的男人,眉宇间颇为不悦,似乎是在嫌弃他很碍眼。
“这床太冷,你刚洗完未免着凉,我替你暖暖。”
“不必。”太傅大人的暖床要求遭到了白婳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进来便习惯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怕冷,但她更不喜欢脚丫子被束缚着。
地府里一年都是那么个气候,没有冷热一说,故而她光脚都是习惯了的。
屋子里被火盆烘得暖烘烘的,她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身后的大氅都已经湿了大半。
那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就暴露在空气中,莹润如玉,白得仿佛在发光。
“不长记性,将军府少你鞋穿了?”他皱眉将人抱过来放在藤椅上,又将火盆推过来。
他站在白婳身后,手指穿插在她湿润的发丝间,窗外溢进来几丝月光,照得她那双腿越发莹润了起来。
他眸光沉沉,暗藏着几许幽光。
“夜里头发不干,往后容易头痛。”内力蕴含在掌心,暖烘烘的。
那双深邃的眸子漆黑幽暗,仿佛有着与生俱来的冷清,和外头皎洁的月光倒也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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