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说的那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积极参与到基金会的相关运行中来,金钱和粮食对我们来说远不及贝克兰德平民们的笑脸。”
钟离礼貌的称赞道:“各位的仁慈和爱心就像霍纳奇斯山脉一样辽阔。”
他目光与克莱恩对视一眼,克莱恩笑了笑,仰头看向头顶那金碧辉煌的天花板。
夜晚回去的马车上
奥黛丽坐在钟离和克莱恩的对面,眼眸明亮,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开心的说道:
“太好了!教皇先生,世界先生。”
“大家都愿意参与到重大灾难应急基金会当中,或许没办法阻止战争,但是能最快的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马车的车夫并不知道霍尔伯爵的女儿也在车厢内,他只是遵从主人的命令将这位摩拉先生和道恩.唐泰斯先生送回伯克伦德街160号。
“正义小姐,我希望你提前做好准备。”克莱恩摘下头上的礼帽放在怀中,“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奥黛丽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她似乎有些失落,“大部分人都没有当做一回事,只是为了结交教皇先生而说出来的恭维话。”
但奥黛丽口吻又带着一些期待,“也有不少人觉得可以参与这件事情,认为这件事具有意义。”
“虽然他们觉得遥远.嗯.”
她似乎在想一个词语去形容,想要用言语将这些人的心理状态描绘出来。
“像是一种追求,对生活意义的追求,想要去做一些好事。”
“以我的经验来说”钟离像是在回忆,瞳孔微微发散,漫长岁月的历史仿佛在他眼中浓缩成微不可查的光芒,“知行合一往往是最难的一步。”
“心中所想并不等于能够做到,当时的想法未必不会在未来发生改变。”
“我明白”奥黛丽眼眸微沉,她这个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们,如果是自己父母和哥哥呢。
她不知道战争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只能尽力从过去学过的书本中,那冰冷的数据里和字里行间的惨烈中学会畏惧,为自己带来紧迫感。
那些群众的生活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呢?
马车轱辘和马蹄哒哒的声音混合,在夜晚的街道上十分清脆,这些声音传到耳朵里就像是江上的浪潮翻滚而来,亦如即将到来的战争。
“正义小姐。”
短暂的安静后,克莱恩开口说道:
“这次的战争也是你晋升的契机。”
“你可以尝试尽快消化梦境行者的魔药。”
奥黛丽苦笑一声,“真是昂贵的代价,我明白了,世界先生。”
“我能知道大概还有多久么?”
克莱恩想了想,叠放手掌从翘起的双腿上拿起,比了一个数字。
“两个月?”奥黛丽尝试性问道。
“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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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这都是第几起了。”一个胡须有点发白的海盗拿着拖把用力拖着甲板上的血迹,“你小子,跟我一起忙干嘛?”
“你可是船长的.”
“船长的”
他词汇有些匮乏,也不能说是匮乏,只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倘若要是被船舱里的那些家伙听到,他这老骨头估计就要散架了。
“算了。”他继续奋力清洗上面凝固的血块,并从腰间掏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准备等会儿用来挑出缝隙中的血渍。
“你也学他们嘴碎是吧?”路明非手里拿着一张抹布,利索的忙碌着,抹布擦过的地方光滑明亮,因为他偷偷施加了一个法术。
“老约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当啥海盗啊。”路明非站直身子,看了眼前方的‘战场’因为他的挑唆,今天是第二水手长和第四水手长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但是中途有人不讲武德搞了偷袭,引起了数十人的混战。
可惜,不是我直接引起的。
老约翰被命令来清理甲板,这个老海盗都快60了,平日做着后勤的活。
路明非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就主动到甲板上和他一起清理,虽然路明非才是新人,但现在谁也不敢指挥他。
“你早点退休不行么?”路明非走了两步来到甲板前方的位置,开始了新一轮作业:“难不成你也要当海贼王,追寻着绝无仅有的大宝藏?”
“哈哈哈”老约翰站直身子揉了两下自己的腰杆,“退休,退什么休,我今年才上的船,钱都还没攒够呢。”
路明非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老约翰。
“怎么?不像?”老约翰拍了拍自己手臂的肱二头肌,说道:“我以前在贝克兰德的码头区当船工,今年才出的海。”
“你都这把年纪了,跑来当海盗干嘛?”
路明非还以为他在船上呆了很多年了,毕竟对方身上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和明显的风吹日晒痕迹,面貌也要比正常人看起来要显老。
“你儿子没拦着你?”
他前两天才听到过老约翰聊起过他儿子的事情,他儿子似乎在岸上生活。
“失踪了。”老约翰拿起拖把的木柄继续工作,“贝克兰德大雾霾你知道吧?”
“他就在第三天失踪了。”
路明非感觉自己踩雷了,但前两天老约翰在聊天时就说的像他儿子最近做了些什么似的。
“你老婆呢?”
“染病,死了。”老约翰的手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
“抱歉.”路明非暗自给自己嘴巴来了一巴掌,专心擦起了污渍。
“其实我还有个女儿。”老约翰走到路明非身旁,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和那一轮红月,在大海上有个好处,能够经常看见星星和红月。
路明非有点不敢接话。
“她很漂亮,如果她还活着我真想把她介绍给你,前提是你没当海盗哈哈哈哈。”老约翰埋头继续清洁卫生。
“也是因为大雾霾么.”路明非看着老约翰,想起了塔罗会上众人聊起的大雾霾事件。
“嗯。”老约翰头也不抬的说道:“儿子失踪了,女儿生病了,码头停工我失业在家,老婆为了生计出去卖身,结果自己也染病了。”
“我寻思活着也没啥意思,就从码头跳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水手长捞了上来,就一直待在这船上了。”
路明非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抹布,他感觉身上的血液流速变的缓慢。
“我年轻的时候向往过大海,却一辈子都没出过海,天天在码头上搬运。”老约翰嗤笑了一声,“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能成为海盗。”
“命运还真是奇妙,嘿嘿嘿。”
老约翰想起了什么似的打量了一下路明非,把声线放低说道:“其实当海盗也有好处,吃的比我在陆地上工作时好多了,顿顿都有肉吃。”
“你这个小身板要多吃点,指不定哪天嘿嘿,就有用武之地了。”
老约翰猥琐的笑了一声,目光从路明非的身上晃到主船位置的上方,那里是船长室。
路明非扯出一个笑容,继续蹲下擦拭着甲板。
海浪拍打着船舷激起层层叠叠的雪白浪花,海风奔腾而来,清凉的风送着咸咸的海水味进入鼻腔,还有干涸凝固血液留下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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