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计划。
此刻度均正招呼着自己度康准备的百余蛮兵,鼓舞这些蛮兵的士气,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拿着短兵冲进秦宓的营寨,先解决敢反抗的蛮人,再冲进营帐里,将那秦宓这三个汉人使者全部杀了。
“走!”
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冲度均挥手,那是度康的一个亲信,见他打了早已约定好的手语,度均心领神会,一声大喝,便带着百余人,手持各式短兵,直奔秦宓营帐。
秦宓营帐里,一名随秦宓而来的文吏望着营帐外不太对劲的气氛,非常不安,就此刚才,他准备出去讨要些肉食时,他见到帐外派来保护他们的板楯蛮人中,有人对他透露了一种非常敌视的目光。而且营帐外,往日可以看见不少的蛮人,今日人流却出奇的稀少,种种迹象都预示着今日的不寻常。
“秦五官,今日有异,蛮人莫非有变?”这文吏几番思索,不得其解,和此刻看书秦宓说道。
“恩,应是出了变数。若吾所料无差,蛮人中有能人,欲使本朝班定远定西域之计也。”秦宓点头道,一丝深忧映上了他的眼帘,无声之间将营帐的气氛带入沉重。
这文吏慌道:“怎会如此?吾等何如?”班超定西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事情他怎能不知,一下子便明白蛮人有人要强杀他们,再逼全部蛮人反叛。
“别无它法,留于此地,以不变应万变也!”
“不变?若是蛮人对吾不利,岂不是与等死无异?”
“吾等不留此地,出营帐便有活路乎?”秦宓反问道。
“嗯、这……”那文吏张嘴便欲反驳,可是想了半天却是一字都说不出来,的确,他们此刻身陷蛮营,留在蛮人特地安排的营帐十分安全。若是随意外出,此时蛮人营地有不少反汉势力,被他们发现,只要找一个合适时机,在无人的地点,短时间内便能将他们这几个武力不高的文吏击杀。
“哎!”那文吏轻叹一声,随后颓然坐在自己的案几上,又接着叹息说道:“未想吾竟死于此地,可恨此生未入仕途,亦未衣锦还乡,锦衣夜行,却要为国尽忠也。”
听了那文吏的话,秦宓摇了摇头,暗叹这文吏终是胆小,岂不是富贵险中求,不胆大搏命,仕途一道,背后无贵人相助,升迁却是千难万难。
衣锦还乡?
锦衣夜行?
蛮人营地真死地乎?
可谁又能预测此乃死地还是登天活路?
想到自己托龚苏送出的书信,秦宓手指捏紧了手中的书籍,生死富贵,全系此书了。纵是身死,亦无悔也,纵横一道,不成功,便该成仁。
“站住,放下兵器!”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居数日,项羽引兵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秦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货宝妇女而东。人或说项王曰:“关中阻山河四塞,地肥饶,可都以霸。”项王见秦宫室皆以烧残破,又心怀思欲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说者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项王闻之,烹说者。
摘选自《史记·项羽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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