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李文贤反而越不稳定,甚至身影都有些细微颤抖,只是被他掩饰了下去。
“安家遗孤…”这位皇帝心在滴血,但表面却不声张。
那位收养安靖举之人,在安靖举的记忆当中也一直有出现,那就是天师塔幕后之人,不过他这位师傅从来没有露过相貌,一直戴着面具,只有年迈的手掌,能看出是一位老人。
天师塔的年老封印师很多,包括现任天师也是,这样皇帝根本判明不了那人的身份,更何况,这颗钉子不一定就是老人,隐藏身份连徒弟也不让知晓,身份定藏的很好。
安靖举脸色苍白,就要昏沉,被侍神读取记忆是很痛苦的。
就在此刻,李文贤眼神一摄,侍神被召回,光影散去,安靖举跌落在地。
“此人不是凶手,他到裴家之时,裴家已经被灭门了,因为解释不清,怕连累两个下属,就当场认了罪,这些日子也是遭了些无妄之灾,皮肉之苦,带下去医治,官复原职,伤好后派往青州吧。”
安靖举虽然瘫软在了大殿之上,但此刻确是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
皇帝,自己记忆当中的仇人,明明读取了自己的记忆,却亲自为自己脱罪。
在吃惊与茫然心绪当中,被带出乾元大殿。
大殿内没人敢质疑皇上的话,基本都是相信的,只有今科二甲,季长风,站在除魔司的队伍里,眼中透漏着不可置信。
他确定皇帝说谎了…
安靖举是他师傅的暗子,侍神读取记忆不可能失败,而他自己也暴露了,但皇帝为什么放过安靖举,他想不明白。
“不行,皇帝肯定知道我也是钉子,我要逃,越远越好!”季长风心中好似有块巨石轰然坍塌。
李文贤转身回到龙椅之上。
“朕…今日殿审,没有找到线索,便由除魔司继续接手查案吧。”
“今日,有一件大事要与诸位大臣宣布。”
“宣旨吧…”
一位太监将圣旨打开,大声诵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家满门忠烈,遭奸人所害,命除魔司司主杨胤熊追查真凶,不限期,列为头等大案,兵部侍郎裴元苏为国捐躯,追封廉平君,后事以君礼制下葬,为追悼廉平君,下葬期间唐国境内三日不行歌舞乐虞,朕感念廉平君,特此将廉平君生前最后一道折子特批,即日起成立驱魔司,招录民间驱魔人入官籍,明日起全国张贴告示,各城设立驱魔司,取消斩妖司与除魔司前哨分部,除魔官与斩妖官除司主外离开都城,前往各州,以千户为令,各领一州,斩妖除魔,巡查天下,每一年为期,回今述职,钦此。”
此诏一出,满朝文武震惊,其中斩妖司与除魔司司主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敢进言,怎么样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唱反调。
刚刚封的廉平君还没有下葬,这时候反对,落人话柄。
这是很明显是对除魔司与斩妖司的削弱,同时削弱的自然就是钟馗院了,除魔司斩妖司在天下各处的前哨被拔除,自己则成了泥腿子,到处跑,一年才能回京城一次。
反而让驱魔人成为各处驻守。
皇帝这一手属实让很多人看不明白,但钟馗院看的明白。
待早朝散去,皇帝一人站在宫围之上,一道身影在背后落下。
“今年科举二甲进士季长风,让他消失。”李文贤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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