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忆也消磨殆尽,只剩下对彼此的厌恶。”
鱼鲤又抱了沉鱼一会儿,这才松开,瘫软地靠在沙发垫上,眼眶早已湿润。
在沉鱼的印象里,阿鲤是个爱笑的姑娘,很少哭。
鱼鲤苦涩一笑,说道:“离不了了。”
沉鱼纳闷地看向闺蜜:“怎么回事儿?”
“那个狐狸精卷着公司的钱跑了,连儿子也不要了。
公司也即将破产了,他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思跟我妈谈离婚?
今天更可恶,他竟然将那野种领回了家,让我妈先帮忙照顾着。
施施,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还是那个我崇拜的模范爸爸了吗?不,他已经不是了。
你知道吗?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已经轰然倒塌了!
更可悲的是,他竟然把出轨的原因怪在我妈头上,说我妈没能力给他生一个继承人!
那我又是什么?他之前口口声声地说爱我,难道全都是假的吗?
最让我生气的是,我妈竟然还向他妥协了。
那个家,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沉鱼有些心疼阿鲤,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庭说没就没了,任谁都接受不了吧。
至于阿姨的做法,她其实也不能理解。
但或许,人老了,那些情啊爱啊的已经不重要了,她们可能不想再折腾了。
但是出轨这种事儿,若换做是她,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她只能在心里祷告着,希望顾倾城不要走上出轨这条路。
那么,他们的感情便只能到头了。
“施施,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吃野食?
以前我还会幻想,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像我爸一样会疼人的老公。
可是现在,我突然迷茫了。我觉得,男人都变得不可信了。”
沉鱼拍了拍闺蜜的手,安慰道。
“不要想太多,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靠不住。
对了,叔叔的公司,要不要我跟顾倾城说一声,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鱼鲤却断然拒绝了。
“不用了。做错事儿的人总得受点儿惩罚!
否则,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我妈时常说,她特别怀念跟我爸一起创业的时候。
有一块面包,他们都会分着吃,吃方便面的时候也都会把汤给喝干净。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过的很辛苦,但是却很幸福。
有了钱后,我妈便当了全职保姆,可他却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
沉鱼其实也很忐忑,她对他们的未来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这一晚上,沉鱼陪闺蜜聊了很久。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半个月后,鱼叔叔跳楼自杀了。
这条消息瞬间轰动了整个a城。
沉鱼给闺蜜打电话,却怎么打都打不通。
最后只能亲自去了一趟鱼家,结果发现,鱼家被查封了。
她着急地拨打了一遍又一遍,却仍旧没有人接听。
最后还是景扬给她打过来电话说。
“阿鲤在医院,阿姨心脏病复发,刚抢救过来。”
沉鱼挂了电话后,匆匆赶去了医院。
然后她就看见阿鲤坐在病床前,握着阿姨的手,哭的像个孩子。
沉鱼走过去,将手搭在闺蜜的肩膀上。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也不用说什么。
因为一切的安慰对这个时候的闺蜜来说,根本起不了什么用处。
沉鱼就这么一直陪在闺蜜身旁,看着她从起初的声嘶力竭到最后的哑然无声。
阿姨醒过来后,朝阿鲤说道。
“打起精神来,你爸还等着我们去给他办理后事呢。”
鱼鲤重重地点点头,也是为了能让妈妈放心。
沉鱼突然发现,阿鲤像是一夜间突然长大了,但也不爱笑了。
在叔叔的葬礼上,她身穿一袭黑裙。
站在灵位旁,一脸肃穆地朝前来悼念的宾客不停地鞠躬。
她一直守在她身边,生怕对方会突然支撑不住,彻底垮掉。
前来吊丧的宾客中有一位身穿黑色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五官很是出众。
个子足有一米九那么高,冰块脸,但气场却很足。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曾经被阿鲤偷拍过。
阿鲤在看到他时也微微一怔,但还是缓缓地朝他鞠了一躬。
那男人在叔叔的灵位前上了一炷香,然后转身过来,朝鱼鲤说了句。
“还请节哀。”
鱼鲤愣愣地点了点头。
然后,那男人就朝她看来,微挑的眉梢带着丝惊讶。
沉鱼朝男人微微颔首,然后问道。
“这位先生可否留下姓名?您跟鱼叔叔很熟吗?”
男人冷漠着一张脸,沉声解释道。
“我姓寻,单名一个彧字。今天是替家母前来,为叔叔上柱香,希望他能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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