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中出来,凌筱溪和秦拾言一路无语。
良久,凌筱溪叹口气,道:“真没想到会是柳燕书,当年他还是我爹一手提拔上来的呢。”
“哦?”秦拾言忽然来了兴趣,“你觉得,柳燕书会是最终的幕后主使吗?”
“我觉得不像!”凌筱溪摇摇头,照我们之前查的线索,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主使。
“我也这么觉得。”秦拾言点头,“你跟我说说,当初你爹是怎么看中柳燕书,并提拔他的?”
凌筱溪想了想,道:“我记得是大约十年前,我爹是六扇门总捕头,那个时候还没有科举可考,各地官员,都是由在朝的大官们向各个职司部门推荐人才。当时,柳燕书就是被推荐上来的。”
“是谁推荐的?”
凌筱溪沉吟半晌:“当时,我才十三岁,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天好像是滕侯爷领着柳燕书到了我家,我爹看他身手不错,又是滕侯爷带来的人,想来一定可靠,所以就一直带在身边。”
“滕老爷?”秦拾言皱眉,倒抽一口冷气。
“你不会是怀疑滕侯爷吧?”凌筱溪霍地抬头,急急地道,“这不可能,谁都知道,皇上当初落难,就是侯爷资助他打天下的。他怎么可能是前朝余孽?”
“你别急,我又没说是他!”秦拾言忙解释,“我只是说,这事如果和滕老爷有关,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但是,因为和他有关,这事就有些难办了。”
凌筱溪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忙讪讪地笑道:“是啊,若是别人,我们还可以抓来审讯一番,那滕侯爷,不知道要如何问啊。”
“不如这样,我去一趟滕府,就当是叙旧,顺便问问滕老爷。”秦拾言提议。
凌筱溪忙拦住他,道:“我那小师姐刚回去,这会滕家该是在吃团圆饭呢,你去算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凌筱溪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见秦拾言脸色突地一变,忙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太适合出现在滕家。”秦拾言感叹。他现在,只想全身心投入到这个案子里,把一些本不该记住的事情,忘记。
“还是我去吧,你回府等我消息。”凌筱溪不知怎么安慰他,原本牙尖嘴利的她一下变得有些笨嘴笨舌,只得选择离开。
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是最好的选择吧?
“等等!”秦拾言低声道,“带上香雪吧,朦儿身边没了她,会不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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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府家宴,愁云惨雾还是没有消退,但是朦儿回府了,却也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
“你们做什么?朦儿回府是件大喜事,一个个低着头做什么?吃饭吃饭!”滕尚儒看不下去了,拍着桌子就喝开了。
颜紫也不甘示弱,叫道:“就是吗,好好的一件喜事,干吗都不高兴啊。孩子丢了就丢了,人回来就好!”孩子丢了,就数她最高兴。刚刚见大伙低着头,她也不好开口,这会儿,滕尚儒都开口了,她便肆无忌惮了。
“没错,我滕家的孩子,滕尚儒的孙子,没那么福薄,一定会找回来的!”滕尚儒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道,“大家都吃,高高兴兴的吃,不高兴的事情,不许再提!”
傅倚水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颜紫,然后勉强笑道:“来来来,吃饭吃饭,朦儿,你身子骨刚恢复没多久,多吃点。”说着,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朦儿的饭碗内。
“谢谢娘!”朦儿低低地说一句,将菜扒进自己的嘴里,眼泪,却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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