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外面,风吹处,卷起洌洌风,眯了人眼。
依稀,有一道影子滑过,快得,看不太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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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整行李,滕府的唯见园内,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是秦拾言?
“不要去!”萧木如是说,“他是大宓的官,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而且,他查的正是我们的案子!”
“但是……做为朋友,我理当去的。”萧落烟叹气,“不去,更显得做贼心虚了。”
不再犹疑,开门,踏着月色出了府。
唯见园内,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殿下,你可知,你这样的性格,终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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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正好,京城内一处名为“杯莫停”的酒肆,雅座包厢内,烛光摇曳。
这是凌筱溪设在京城的六扇门据点,此刻,里面只有一个人,身穿儒衫,负手而立,一如当年。
不错,他便是如今因破了扬州大燕教而伸到二品大学士的秦拾言。
此刻,他正在等待以为贵客。
下午的时候,凌筱溪去了滕府,无意见到萧木去了幽琬阁。
想起昨夜滕尚儒说的话,加上回去以后,和秦拾言一起分析得出的结论,这个萧木很可疑。
萧木,萧木,两个字去头加尾,便是肃杰,多么相似的名字?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震惊地听到了幽琬蝶和萧木的对话。
她和秦拾言所料的中了八九分,可是剩下的那一些猜不出来的内幕,居然如此让人震惊。
就是不知道,萧落烟是什么想法?
多年挚友,不到万不得已,秦拾言不想失去他。
“我该叫拾言,还是秦大人?”不远处响起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
“落烟兄,你来了?”秦拾言回身笑道,“今日只是老友相聚,只谈情谊,不谈身份!”身份二字,咬得尤为清晰。
萧落烟呵呵一笑:“也好,你我们二人很久都没把酒言欢过了。拾言啊,我迟到,该罚三杯。”
“哎……”秦拾言忙阻止,“只是我早到了而已。”
“一样一样,这酒不算罚的,也该我喝。”萧落烟并不介意。
“听说,落烟兄明日要去杭州了?”秦拾言不再阻拦,给自己也倒上酒。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萧落烟抬头,清淡描写。
一杯酒入喉,秦拾言盯着他,问:“几时回来?”
“很久!”萧落烟的回答,滴水不漏。
“要带伯父去吗?”
“他是帐房,自然要去。”萧落烟面色很轻松,调侃道,“怎么,秦大人平时是审惯了案子,当我是堂下的犯人了吗?”
秦拾言尴尬一笑,夹起一筷菜,放入嘴中:“随便问问,来吃菜。记得以前在滕府也常得萧兄资助,如今这顿,就当我还你的恩情吧。”
“都是朋友,何来还恩之说?”萧落烟罢罢手。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秦拾言淡淡地问道,状似无意。
萧落烟却是微微一愣,然后道:“十一年了吧。”
“是啊,十一年了……”秦拾言喃喃重复,“缳儿小姐多大,我们认识就有多久了,很好记。”
“是啊,很好记。”萧落烟轻轻接口,“当时你刚来的时候,还是我帮你安排的房间。”
“是啊……”秦拾言笑起来,然后转了语气责怪道,“说起来,你也真不够意思。我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而我对你的身世,却是一无所知,实在有些不公平。”
萧落烟苦笑不语。
该来的,怎么躲也躲不掉。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如果可以,他宁愿选择不知道。
“今天下午,凌捕头去了滕府。”秦拾言忽然转了话题,圈子兜得够久了,该入正题了,“她本来是去看滕家二少爷的,不过,中途看到了萧先生形迹有些可疑,便随他去了幽琬阁,听到了一段很有趣的对话,你想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什么?”萧落烟面色一凛。萧木以前每月各房发月钱的时候就常往幽琬阁跑,虽然他总是做得天衣无缝,可是百密一疏,也有那么一两次,被萧落烟看出了破绽,只是当时,他并没留意,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可疑。
秦拾言递上一封信:“我的记性不大好,怕记错了,所以凌捕头将对话的内容全部写了下来。”
萧落烟依言展开,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不可能,我爹只说当初他将自己的儿子和我调换,就算为了他的牺牲,我也要将轩宇王朝的复兴做为己任!”没想到,他说死去的妻子,原来还活着,就在自己身边。原来,他还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些事情,甚至有些令人发指,太卑鄙,太自私,也太固执了。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看来,自己来世上这一遭,真是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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