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帝王将相,最后,也不过是荒草一冢。争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听了萧落烟的话,萧木若有所思,半晌,对滕鞥琪说道:“大少爷,可否最后求你一件事?”
“萧先生请讲。”滕鞥琪点头。
“你告诉她,这三十年来,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你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来赎我罪!”
“这……”滕鞥琪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就这样跟她说吧,她明白的。”萧木闭了闭眼。
“行了,走吧!”秦拾言在门外催促。
萧木一走,秦拾言让手下的人端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是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时辰快到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完了,该行刑了。”秦拾言说话时,不带感情。
“不,不要!”朦儿挡在萧落烟面前,“言哥哥,你骗我,你说帮我救萧管家的,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事情没有做到,你不守信用!”
秦拾言唇动了动,解释道:“朦儿,这是国家大事,岂是我说了算就能算了的?”
“大少奶奶,别怪他,我相信他已经尽力了,本来,我和父亲都要受凌迟割肉之刑的,能保全尸,已经是轻判了。”萧落烟从朦儿身边绕过,走到秦拾言面前,拿起那个酒杯,“拾言,喝了这一杯,我同样也会祝愿你官运亨通!”
“落烟兄……”秦拾言闭了一下眼,再看看朦儿和滕鞥琪,心一横,道:“时辰到了,喝酒吧。”
“再等一下。”萧落烟转过身,看着滕鞥琪,道,“鞥琪,还记得那天我让某人选择我们其中一个吗?”
滕鞥琪回想起来,那时他的病一直不好,心灰意冷,看出萧落烟对朦儿有些情谊,想将朦儿托付给他照顾的事情来。
当时,萧落烟出了题,看朦儿心里最关心的是谁,那段记忆,怕是想忘都难。
滕鞥琪想起那日朦儿的回答,笑着点了下头。
“如果那天,答案是选择我,我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带她走。”萧落烟举举酒杯,一饮而尽。
滕鞥琪愣住,没想到萧落烟此刻讲来,如此轻松。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生死死,对我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萧落烟的眼神,如看透了世间所有的一切,冷暖,贫富,世态炎凉或是情深意重,还有生与死。
所有的一切,都从他眼前消失了。忽然很安静,有些像那天滕鞥楚举着剑杀他时的感觉,那个时候,他只是想通了一点,而此刻,他是完完全全地想通了。
人世间的一切,也不过是浮云过眼际,万事转头空。
看着萧落烟的身子慢慢地滑了下去,朦儿和滕鞥琪赶紧扶住他,朦儿更是哭成了个泪人。
“落烟……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谢谢你的成全。”滕鞥琪红了眼。
“仵作,过来验明。”秦拾言招手。
早有一个小老头跑过来,看了看萧落烟,向他汇报道:“秦大人,犯人已经断气了。”
“来人,抬走!”秦拾言冷冷地下了命令。
“不要啊,不要……”朦儿哭着拦住那些衙役。
“朦儿,不要妨碍我们办事!”秦拾言无奈劝解。
“不要!”朦儿固执地挡在前面,抬头看着秦拾言,“言哥哥,你答应我事情没有办到,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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