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被当今陛下要打入诏狱,若不是在诏狱里也有我们自己的人,只怕我们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白衣教在宫的势力要被全部铲除了。”
“这世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朱由检警觉得了一时,警觉不了一世,总会找到机会除掉他的,只要你们除掉了朱由检,本官替你奏给摄政王,到时候保你做一省巡按,这是王爷亲谕,你可以看看。”
这叫土将军的便是当年随多铎南下伐明的降清将领土国宝。
土国宝乃山西大同人,且是晋商出身,而偏偏朱由检在南迁之初为推行税政且积攒军费以晋商资敌为由对晋商在江南的基业全部抄没充公,因而现在的土国宝对明廷崇祯帝朱由检极为痛恨,也早已把自己当做是大清之臣。
如今即便多铎战败,他也是积极地在为清廷拉拢势力。
路引制度的取缔使得一直在躲在山区的土国宝有了机会逃入松江府华亭县。
土国宝与欧阳瑞乃是连襟,因而如今土国宝也只好剃了金钱鼠尾,扮成和尚,躲进了欧阳瑞的府里。
欧阳瑞见清廷有意招揽自己为巡按御史,也很意动。
他自知自己作为举人出身的士子,又是南直隶的士子,即便在大明吏部铨叙也轮不到自己,而现在只要自己肯为清廷做事,他日便能得一巡按御史之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更何况,他也的确对现在的朝廷很不满。
“烦请告诉摄政王,不才欧阳瑞早已心向大清已久,恨不得现在剃发效忠圣主!”
欧阳瑞向土国宝拱了拱手后,又道:
“瞅机会除掉当今圣这件事,一直是白衣教在筹划,这些都是当年钱谦益与王铎以及张慎言的学生或亲朋故友亦或是不平者,还有大部分是管部堂在刑部大牢里找得十恶不赦的死囚,只要有机会,当今天子不可能不提前驾崩,到时候只要太子继位,以如今太子之懦弱,大清统一天下不愁不成功。”
欧阳瑞说着笑了起来。
土国宝也抚须而笑:“如今这朱明王朝倒行逆施,重商抑儒,这崇祯帝朱由检更是暴虐嗜杀,视士人为刍狗,若不除之,你们江南难有宁日!”
“诚如将军所言,明廷已历两百余载,早已是积重难返,本是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大清早是当今天下正朔,一统江南不过是早晚之事;如今只需李隗与花骨儿等一到,便可让朝廷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海盗,搞乱他朱由检在松江府的阵脚!”
欧阳瑞正这么说着,土国宝则低声说道: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多罗郡王阿巴泰那边也会在此次袭扰松江府与刘孔昭部的行动派人手参与。”
欧阳瑞听从颇为高兴起来:“如此更好!”
欧阳瑞正说着,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欧阳瑞不由得面色一紧,忙对土国宝说了一声失陪,急忙走了出来,问着底下的奴仆:“外面发生了什么?”
“老爷不必惊慌,是过路的官兵,乌压压的好大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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