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
他本来想逃出去的,但因为太过肥胖,此时是钻不出去也退不回来,只得尴尬地笑道:
“陛下勿怪,微臣因发现一蛐蛐极好,便想着抓来献给陛下,不料被困住了。”
朱由检差点没噗呲一声笑出来。
他不知道这个穿红袍的官员是谁,虽觉得耳熟但毕竟他每日见到的大员也不少,也猜不出来,只得给董志宁下令:“将他拽出来。”
这样,吏部左侍郎陈士鼎被拽了出来,一脸狼狈地站在朱由检面前。
“额,朕想起来了,你是新任吏部左侍郎陈士鼎?”
朱由检问了一句,他早前已从王承恩嘴里听见了陈士鼎此人无数次,自然知道他是管绍宁一党的重要成员,并意味深长地看了还跪在外面的高弘图一眼:
“传谕给夏允彝,将高阁老府围起来,其府里男女老少不得放走一人。”
朱由检没有打算对高弘图做什么。
在他的意识里,高弘图虽然同范景等一样迂腐顽固了点,但至少还是有忠心的,不会想害自己,这与管绍宁等江南反动士绅是不同的,毕竟管绍宁这些人是要颠覆自己的政权甚至要害自己;
但现在陈士鼎居然会出现在高弘图的府邸,朱由检不得不开始怀疑起高弘图来。
如果高弘图真的有可能会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再加高弘图地位这么高,那他为惩戒朝臣肯定不能只是杀了高弘图这么简单。
这高府下所有人只怕也得陪葬才行,不然不足以赔偿自己对高弘图的宽容与信任。
当然,朱由检现在也仅仅是有所怀疑,毕竟他不认为高弘图的城府深到能自导一出自己被端学社社员围攻的戏码出来,关键是曾经高弘图也参与过张慎言的大案但还是在最关键时刻以东林党覆灭的代价选择投附自己,为的是保证自己的统治。
因而,朱由检只是命人暂时把高府围了起来。
对于这陈士鼎他是懒得再废话,既然已决定先以暴力对待这些别有用心者,他也不想再掩饰对陈士鼎等乱党的厌恶。
“回禀陛下,正是微臣,吾皇万岁万万岁!”
陈士鼎知道自己今日是逃不开了,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表现得顺从一点,不然在此刻这么多近卫军的情况下,他只能同储国祚一样被乱刀砍死。
所以,陈士鼎二话不说先软了膝盖,一反大明昔日对部堂高官的优待,直接在朱由检面前行起了叩拜大礼。
不过,朱由检还是拍了桌子:
“荒唐!你刚才说是在给朕找蛐蛐,你作为吏部左侍郎不务正业,在这里给朕找蛐蛐,你是真糊涂还是讽刺朕是昏君,刚才储国祚说朕是暴君,你直接讽刺朕是喜欢蛐蛐的昏君,一个个胆子挺大,来人,将他拖下去直接斩了,家产籍没,九族之男女老少全部发配东番!”
陈士鼎一听此大惊失色,他哪里想到自己随便编了个钻狗洞理由会被陛下朱由检如此理解,慌忙之下忙磕头起来:
“陛下饶命啊,微臣没有那个意思,微臣只是较玩物丧志,微臣也愿意像阮阁老一样为陛下牛马供陛下驱使,只要陛下肯饶恕臣,臣愿意揭发,对,臣揭发,揭发兵部右侍郎叶浼振勾结白衣教和建奴奸细意图逼宫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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