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但他是臣是受人尊敬的官员,而周则不过是勒克德浑身边的包衣奴才因善于唱戏才受勒克德浑喜爱甚至直接成了副都统。
因而洪承畴打心眼里是很瞧不周则的。
不过,他可以不给周则面子,但得给勒克德浑面子,便捻须笑起来:
“贝勒爷可别小看这个女人,此人从万历年间开始便已声名远播,经历硬战无数,统兵能力也不差,虽是女流却乃世代将门出身,朱明对爵位赏赐素来悭吝,但却是朱明唯一一位女侯爷,虽说近年所封,但朱明朝廷无人质疑其资格,足以可见其人之声望;
此人之资历远在洪某之,乃至当年卢公袁公也有所不及,我大清入关前百战百胜,唯一一次遭受重创也是此人之子弟所创;
所以不能小觑此人,朱由检用人倒是颇为不拘一格,只是不知道是谁让他想起了此人,按理,她早已被官们有意冷藏才是,毕竟乃是一女子。”
说着,洪承畴转身问向那名武官:“消息可否属实,朱明朝廷真的会让她来统帅三军?”
“回堂,是明廷大元帅府参谋总部的刘参军亲口所说,当不应有假”。
这武官说这话的时候,河南提督周则记在了心里。
“周提督,你来河南已有一月,可知对岸明廷驻守河南的官员是谁?”洪承畴问向周则。
周则稍微愣了一会儿,但旋即回过神来,素来善于唱戏演戏的他也很善于伪装自己,很是不慌不忙地走过来看了勒克德浑一眼,见勒克德浑点头才回道:
“回堂大人的话,下官已查问明白,河对岸的河南总督兼总兵官是路振飞。”
洪承畴见周则从容有度,也没说什么,只冷笑了笑:
“路见白!哼,一个管漕运的能守得住河南吗,我待会写一封书信给你,你想办法找人将这信交到这位路制台手里,希望他能晓明大义,归附我大清,这样也可以不使河南士民受刀兵之苦。”
洪承畴虽说是在给周则说但其实后半句话是给征南大将军勒克德浑说的。
勒克德浑早已得周则的怂恿要在此次南征务必不能让洪承畴抢头功不要让朝廷小瞧了满洲贵族也为了可以封个郡王之爵。
因而勒克德浑在看见周则给自己使眼色时便问着洪承畴:
“洪堂,我们现在有八十万大军,我麾下更有五千满蒙铁骑一万汉军铁骑,何惧他河南总督路振飞,你刚才也说了他一搞漕运的,直接打过去便是何必多此一举,难不成等人家主力到了我们再打,那样反而损失更大!”
“贝勒爷有所不知,在出征之前,王爷便说过此次南征以招抚为主,收揽民心,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为之策也,而且洪某的意思是此次也得等一等公谭泰和何洛会两路偏师先在山东和湖广打了再说,这样可以让明廷以为我主力是在这两路,从而诱使近卫军主力去湖广和山东,等到时机一到我们再突然渡河南下可事半功倍,若能招抚路振飞自然更好。”
洪承畴说着便吴三桂吩咐道:
“有劳王爷传令下去,各部加紧造船,收集柴火,虽说南方不及北方寒冷,但到底这是冬季,为不误农时与方便渡河选在这个时段南下但也会对大军驻扎造成困难,取暖问题需得到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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