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然一声。!
洪承畴的衣袖不小心带翻了刚沏好的热茶,热茶顺着茶几流下,茶杯也翻滚在了地摊,发出脆亮的声响。
安神的梦甜香依旧飘忽着一丝一缕的烟气。
然而,洪承畴却也有些神色急切起来,目光如鹰隼般盯着眼前这名武官,仿若暴风前的雨夜,黑暗深沉地可怕。
“大批明军出现在祥符城外。约莫八万左右?”
洪承畴问了一句,起身走到案前来,拿起大狼毫,铺开宣纸想写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但谁知突然大狼毫摔落在地:“不可能!”
“下官不敢欺瞒堂,我家主子确实祥符城外看见大批明军,光骑兵不下一万!”
这名军官跪了下来。
而此时,外面也传来了一阵喧嚣声,却见有人来报:“堂,孟部堂求见。”
“孟乔芳?他不在宣武卫,来这里干嘛?”
洪承畴说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快让他进来!”
没多久,孟乔芳也来到了洪承畴面前:“是这么回事,下官估计攻打宣武卫的明军不下十万,其火炮密集的片刻间摧毁了宣武卫大半城墙,这非四五百门火炮不可能形成如此规模,堂,看来局势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洪承畴还没回过神来,听见外面又传来一阵喧嚣声。
“这又是谁!快出去看看!”
洪承畴忙抬起头大声喝问了一声,彼时,都统金砺也跑了进来:“贝勒爷,堂大人,杏山营于前日突然遭到夜袭,下官为谨慎起见,只得先带着三万人马撤了回来,请贝勒爷和堂见谅!”
洪承畴现在也没心思处置金砺,也知道金砺敢直接不战而退是因为仗着自己是勒克德浑的人。
洪承畴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坐着。
这时候,勒克德浑发话了:“这摆明了是近卫军的主力出现了,我不明白了,这些传递消息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近卫军主力去湖广和山东了吗,连带着摄政王也被骗过去了,如今也连累了堂,洪堂,你说说吧,接下来如何是好?”
“还请贝勒爷见谅,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下官一时也还有些糊涂可否请贝勒爷和其他人都退下,让下官先静一静。”
洪承畴苦笑起来,他知道勒克德浑还是不满摄政王多尔衮将实际统帅之权给他这个汉人,因而此时也不会忘了讽刺自己预先笃定近卫军主力在山东和湖广之言。
勒克德浑冷冷一笑,他的确存有了看洪承畴笑话的心思,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也还是只能让洪承畴拿主意才行,一是洪承畴的确也有指挥才能二是如果真的吃了败仗他也好甩锅。
……
约莫过了半晌,独出一室的洪承畴叫来了自己的老仆要更衣沐浴。
洪承畴的老仆一走进来便看见自家老爷已是冠带掉落在地,头发凌乱,白发丛生,而地还堆满了被蹂躏了纸张和洒在地毯的墨汁,纸张写的都是“朱由检”三个字。
而椅子与桌几都也被歪倒在地,茶杯碎了一地,一本书被撕的粉碎。
整个洪承畴的房间如遭贼了一般。
洪承畴的老仆不敢多问,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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