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山,快把我松开。”齐越脸色大变,他必须得去看个究竟。
这厢齐山见少爷阴沉着脸色,此时早已不敢反驳,哪还顾得上老爷的吩咐,抖着手解了半天才解开绳子。
从齐府出去,一路断壁颓垣,废墟成条直线的朝城门口蔓延过去,断墙下还有不少的人面无血色的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天边泛着红霞,原本骄阳似火燥热的天气此时变得有些阴沉,轰隆一声炸雷,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在城外,而后传出一声哀鸣。哀鸣声落,天空的颜色更是深了些许,那红色像血一般,又像燃烧的火焰。
齐越急切前行,手脚并用爬到城楼上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便是这幅景象。
四个身披铠甲的神兵,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站定,将人面蛇身满头红发的银鳞围在垓心。每个神兵的的手中都持着两柄深红色的三角旗子,双臂在身前呈九十度伸直,握着的旗子形成一道四面发射出淡淡红光的封印,高度直冲云汉。
封印之内,一个身披金红色长袍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的神官,驾着一朵祥云立在半空,手中一柄绿玉如意正喷发出一团团的火焰,从空中宣泄而下。
地上的银鳞,一头红发张狂的飞舞着,满面怒容,周身浮在水中,巨尾一摆便排起滔天的巨浪,与那火焰对峙在半空,久久不歇。
那络腮胡子神官口中不停的念动真言,火势随着变大,逐渐将水浪慢慢压下。却不料银鳞巨尾摇摆,深吸一口气,拍动激起的水浪竟在空气中逐渐凝结成冰,咔嚓声响落,水浪碎裂成一块块前端尖锐的冰棱,闪着寒芒,朝半空那络腮胡子神官激射而去。
冰棱刺破火焰,化作雨水落在地上,随着冰凌不断的激射过去,那火势逐渐变小,再也融不掉飞过来的冰棱。络腮胡子神官被飞射过来的冰棱弄得手忙脚乱,差点从云头掉落下来。
这时一个和煦的声音从天而降:“没想到朱炎真君也有今日,真是丢死我南明玉阳宫的脸了。”
朱炎真君闻言满脸愧色:“帝君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您不会是忘了九千年前的那场大劫了吧?”
“啰嗦。”南赤帝君黑着脸说了一句。
两万年前,还曾是下界的魔族大君、年长的共工氏伯川独战作乱八荒的四大凶兽,最终收服了混沌、穷奇,诛灭了梼杌、饕餮,凭此战功,从恶名昭彰的魔族大君,摇身一变被封为了九重天上的司水上神。
但是他自己的元神也在此一役耗损严重,终于在渡劫时不幸陨灭,天帝念其功德,着其独子继任司水上神一职。
年轻的共工氏少年意气飞扬跋扈,虽然从未见过他出手,却也从没有那个神君敢小瞧了他,均对他敬畏三分,毕竟陨灭的共工氏的威名在九重天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却不想这年轻的共工氏贪心又起,丝毫不珍惜陨灭的上一任司水上神的战功,在九千年前,纠集了一众魔族大君在九嶷山叫嚣开战,意图夺天帝位。
当时的南赤帝君奉命率领南部战将在九嶷山与他初战,他并未大意,却不料自己刚一上场,只一个回合就被对方刺落云头,败阵而回,足足养了一千年才将伤势养好。
这件事,成为南赤帝君心头永不能抹去的梗,一个永远洗不白的黑点。所以当朱炎真君这一句话说出来后,南赤帝君望着地上那个同样火红色头发的身影和嚣张的眼神,那颗受过伤的自尊心,旧伤复发了。
他迎风立在云头,暗红色的长袍随风鼓舞,两只肥大的袖子像吃饱了劲的风箱,呼的一声,自脚底生出漫天的烈火。
这么一来,原本在一旁还有些得意终于成功刺了一回南赤帝君小自尊的朱炎真君,便后悔了。他慌忙指挥地上那个四个神官,转化了封印,将整个京城和那些早已半死不活的流民围了起来。
这位帝君,心眼还是这么小,做事还是这么不顾后果,他也不想想,就这么放出了炼狱之火,是想把这凡间这块地都烧干净么。
银鳞脸上露出个不屑的表情,手一挥,那冰棱就调转方向,朝火焰中心的南赤帝君飞射过去。
南赤帝君被她的表情刺激的怒吼了一声:“就凭你这个小娃娃,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说着那漫天的火焰如同洪水一般宣泄过去,流过之处,树木瞬息之间化为虚无。那些飞射过去的冰棱,遇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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