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为一朵半开花蕾,犹如随时都会开放一般。
路易早对和她见面有了准备,因为南锡伯爵的邀请是给王储夫妇的。然而,他原先以为自己见到她时,会像是见到陌生人一般,没有任何波澜,但现实情况是,他居然发现内心之中隐隐生出了一丝歉疚来。
这份歉疚来的十分突兀,因为路易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虽然冷落了她,可相对的他也并没有找其他女人。这半年多的苦行僧生活,他也算是在忍受着与她一样的孤独。况且,他心中一直认为,这种对待已经算是仁慈了,换做其他的君主,在听到了妻子想要“取他而代之”的心里话,恐怕早就已经让她身首异处了。
他固执的认为,这件事上自己并没有错,相反,他会如此做,也是因为之前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来。
他仍然记得在新婚第一晚,在完事了后她所说的话。如果她只是将自己当做了床上泄欲工具或是生育工具的话,路易也只能将这个“工具”发挥到极致。所以,他才会将她放在城内。
可是到了现在,当再一次见到那张比外面满地积雪都要冷的美人脸庞时,路易却不由地产生了歉疚之情,而在心中寻思了一遍后,他又找不出错误来。
带着疑问,他就这样参加了这场舞会。但是,除了和贵族们的“把酒言欢”外,他更多地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和女性贵族待在一起,且有说有笑的玛丽安托瓦内特身上。
她居然笑了,路易都快忘了她的笑容了。不过,他看得出来,她并非是发自真心的在笑,仅仅是在伪装、在交际,因为笑容实在太不真诚了,和他当初在斯特拉斯堡见到的那个自然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完全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冷落了她吧!”路易暗暗地自我寻思。
他觉得,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分了。也许她在新婚之夜的表现,是一种自降身份求和的体现,而自己却将她的求和抛掷于地,将她的脸面一脚踩碎,甚至还用这种“冷落”的方式,令她感受到了“自己连工具都不如”的耻辱。
“可是,她的野心实在是……”路易不得不叹气。洛林的贵族和教会对他来说已经够烦了,而这个玛丽安托瓦内特却令他更加烦。
他承认,之所以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和当初的斯特拉斯堡之夜有莫大的关系,如果是那一夜听到了她的“真心话”的话,他恐怕早已经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她有一种魔力,能够令人难以自拔迷恋其中,那段时间,他根本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算了,还是按照计划再说吧!不可能永远把她一个人放在南锡。”路易决定按照计划,圣诞节之后就把玛丽安托瓦内特迁到郊外行宫与他同住。之前是为了在改革初期稳住这帮贵族,现在改革之势已经难以逆转,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无论是出于自己的内心,还是出于和奥地利的关系,路易都不敢将她一个人放在危险的南锡。
圣诞舞会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才散场,而后,路易先去了一趟城内的中世纪古堡,小歇了一个上午,在下午的时候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同启程回郊外。
他也是临时通知,所以玛丽安托瓦内特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下就和他走了。
在睡醒之后,他突然发现见不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自己就会很不舒服。
有些东西他很难想象,甚至也管不住,有可能是半年的无异性生活,令他的生理支配了感情,有可能是他本身已经在感情上离不开玛丽安托瓦内特。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路易只知道在玛丽安托瓦特纳同意之后,他的心中居然有些欣喜。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一路上玛丽安托瓦内特还是老样子,冷漠以对。
房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了,因为整间行宫都是在这半年之中重新装潢、购置家具,所以一切都是全新的,任何房间都可以随时住进人去。
给玛丽安托瓦特纳安排的房间在二楼的东面,而行宫的东侧也已经开辟成了一块小花园。
回到了行宫自己的地盘后,路易郁闷了。也不知道是感情还是生理,亦或是两者皆有,他再难专心与公务,脑子里居然都是同一屋檐下的那个女人。最后,他干脆就放下了笔,不由自主地朝二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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