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光洒在皇城那明晃晃的琉璃瓦上。一片金黄,让人目眩几。红墙黄瓦,这才是皇家的气派。
可惜那已经走过去的气派了。所谓的大清国早已寿终正寝,现在,那红墙黄瓦的地方叫做“紫禁城博物院”是共和中国的第一座国立博物院,现在无论华人、洋人,还是贩夫、走卒,只要花几个钱买张门票。就能大摇大摆的走进那座曾经的皇家禁地,去一睹那曾经神圣而威严的皇城风采。
这要是搁在过去,那些买了门票逛皇城的草民就是一个凌迟的下场。不要说是去逛皇城了,就是站在高处瞥一眼紫禁城,那也是个“大不敬”的罪名,便是王爷也没那胆子去窥伺大内。
不过现在,作为大清国曾经的醇亲王、摄政王,载汗却正站在醇亲王府的房顶上,手举一架英国造单筒望远镜,向皇城方向眺望,一边望还一边落泪,身边则簇拥着几个王府的包衣奴才,护持左右,免得这位王爷心神恍惚之下摔下房顶。
醇亲王府坐落在什刹海北河沿边。风景极好,位置极佳,站在王府登高远眺,能轻松的望见景山。如果能见度好的话,也卑望见景山南边那座气势恢弘、红墙黄瓦的紫禁城。
对于现在的载讨来说,那座紫禁城既熟悉又陌生,作为皇家贵胄的一员,他没少进那座皇城,去年的时候他更是抱着三岁的小皇帝在那座皇城里接受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只是那山呼“万岁”的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的时候,南方已响起了革命党人的枪炮声,那震耳yu聋的炮声不仅轰塌了这个腐朽王朝最后的几根支柱,同时也轰碎了载洋的摄政王之梦。
摄政王之梦,这本就不是什么美梦。这大清王朝肇建以来,一共就只出过两位“摄政王”前一位摄政王是睿亲王多尔衰,作为大清王朝鼎定中原的第一功臣,他也曾权势熏天,不可一世,可是当他突然暴毙之后没多久,这堂堂大清国的摄政王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但失去了世袭罔替的王爵,而且也失去了太庙受祭的资格,甚至就连皇家的宗谱上都找不到他的名字了,这大清国的第一位摄政王下场之凄凉由此可见一斑;至于大清国的第二个摄政王,就是醇亲王载讲了,虽然他没有失去宗谱上的地个,但是他比多尔襄更惨,因为他是“亡国摄政王”这大清国二百余年的国作就算是亡在他手里了。
由此即可看出,这大清国的摄政王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也难怪载洋黯然神伤以致落泪了。
自从清室颁布退位诏书并搬离紫禁城以来,载详就一直隐居在醇亲王府里,足不出户,至于原因也很简单,一则是他无法面对旗人对他“亡国摄政王”的指摘,二则是他确实也无法走出王府,现在的醇亲王府由民国zhengfu派兵“保护”没有袁大总统的许可,载汗柳俊帝浮仪就是这华丽囚笼里的人犯。哪里都不能去。
共和zhengfu对醇亲王府的“保护”措施严密,正门、侧门、后门、便门,甚至就连狗洞都有士兵把守,而且这些士兵来自于不同地方,北洋军是山东兵,共和军是湖北兵,同盟会是福建兵,光复会则是淅江兵。这些来自不同省份的士兵共同看守着一帮满清时代的皇家贵胄,试问。什么样的人才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王府呢?
所以醇亲王载汗根本就没打算逃亡,虽然他几乎每天都要站在房顶上眺望紫禁城方向,可是这个行动仅仅只是表明他对过去的追思,并不代表他正做着什么秘密谋刮。
“唉,世道变了啊。”
载汗叹了口气。将望远镜转了方向去望太液池方向。
太液池位于紫禁城东,虽在皇城之外,但因为那里是西苑所在地。所以也是皇家禁地,由于被一道土堤分成南北两部分,那里又称中海、南海,当年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光绪皇帝就被囚禁在南海的那座小岛上,那座小岛叫做瀛台,小岛周围四面环水,只有一道石桥与陆地相连。非常适合囚禁人犯,虽然那里水并不太深,而且光绪皇帝也曾逃出小岛一次,不过直到死去,他仍是被软禁在那里,就连载洋也没见过光绪皇帝最后一面,虽然他是光绪皇帝的嫡亲弟弟。
望着瀛台,载汗浊泪滚滚,模糊了视线,急忙拿出丝帕擦了擦眼睛。
“王爷,多保重。”
个包衣奴才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罗嗦,毕竟这种场面他们最近一段ri子以来已是司空见惯了,摄政王只要登高远眺,就一定会哭上一哭,旁人劝不住。后来就由他去了,反正这王爷现在也是落架的凤凰,略表忠心就可以了,如果不是看在这王府每年还有些进项、还能保证包衣们的体己银子的份上的话,这帮包衣奴才早就一哄而散去做共和中国的公民了。
“狗奴才,要你罗卑!”
像往常一样,载洋叱骂一句。又举起望远镜,继续朝中海、南海望弃。
那里正在大肆兴工建设,因为袁世凯袁大总统看中了那地方,将其作为总统府,现在的西苑已是民国z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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