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观察处置使大人要干掉他的话,还真只需一句话就可以了。
……整个仪仗队伍都停下了,敲锣打鼓也暂停。
县令吞了口唾沫,忙伏地拜道:“下官贵池县县令,携县衙诸位同僚恭迎观察处置使大人!恭迎鄱阳文!恭迎刺史大人!”
县令身后的县丞、县慰、皂隶等,也跟着伏地大拜,并说一些恭迎大人莅临之类的话。
“勿需多礼,诸位请起吧!”
一顶官轿中传出一道浑厚且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听在县令等人耳中,简直就像打铁般,十分响亮刺耳。
县令等人道谢后,从地上爬起来,县令顺势往前一看,却见观察处置使大人官轿的布帘都没有掀开。
县令本想一睹天使尊容的,结果人家不给机会。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人家观察处置使大人高高在上,自然无需理会我等。”县令心中摇头苦笑。
不过这样也好,这观察处置使大人段位太高,不见就不见吧,以免人家看他不顺眼,顺手将他给灭了……
“处置使大人、王爷、刺史大人,下官已在城中备下接风洗尘宴……”
县令说这句话,不过只是场面话而已。
上官来了,你怎么也得要表示表示吧。
但是,县令却是不知,此话差点惹下大祸。
那江南西道观察处置使大人杨廷玉,在官轿中勃然大怒:“接风洗尘宴?”
“你可知江州、饶州、鄂州、洪州、岳州等地爆发了惨烈的瘟疫?百姓们死伤无数,百不存一,乃是我陈国开国以来最为惨烈的天灾!”
县令等人刚刚才站起来,顿时又被唬得腿软无力,跪了下去。
这江南西道观察处置使大人,可以说是掌握了他们所有人的官位和生死,由不得他们不恐惧与害怕。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举办什么接风洗尘宴!”观察处置使大人似乎意犹未尽,接着怒道:“本官领受天命,代天巡视灾区,安抚一方,可不是来吃什么接风洗尘宴的!”
贵池县县令吓坏了,忙磕头认错:“下官糊涂,下官错了,请大人饶命……”
他身后的县丞、县慰、皂隶等,也跟着磕头不止。
鄱阳王瞧了瞧一地的“捣头如蒜”,拍马上前,走到杨廷玉轿前,拱手道:“处置使大人,本王看他们也不是故意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以免耽误了时辰。”
那宣州刺史也上前拜道:“大人,都是下官御下不严,请大人降罪!”
杨廷玉:“多谢王爷提醒了,本官也是气糊涂了,王爷所言极是,我们不可在路上耽误许多时间。对了,干脆仪仗队也不要了,我们只带赈灾粮款加紧赶路吧。”
鄱阳王:“也好!”
宣州刺史一听这话,忙冲着贵池县令等人吼道:“还不快快将官道让开!”
县令等人忙不迭退到官道旁边,手足无措。
茫然无措且心中惴惴的贵池县县令等人,傻楞在官道旁。
他们见观察处置使大人和鄱阳王将仪仗队整个留在路旁,只携了那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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