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晃了晃心神。
回过神，荣谦生怕自己的配偶误会，紧张地看了一眼荣恒，见对方也如自己被叶暖的笑迷了眼睛，这才放下心来。轻咳几声掩下自己的尴尬，他才道，“咳，叶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我死了，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小恒了？”
“嗯。不过你退出‘圣殿’会死，若是留在‘圣殿’不久后也会死，两者并没有什么差别。虽然我并不懂**这些东西，但看你眉毛端正呈一字型，印堂宽阔，地阁丰满，为长寿面相，不像短命之人。不过人的寿命并非先天就决定的，也会随着后天的环境而改变。你长期与暗黑为伍，沾了不少煞气和黑死之气，影响了你的福泽，或许驱散邪气还有转机。”
这话落入荣谦和荣恒耳朵里，倒让他们原本沮丧的心情一下就活跃起来。
荣恒当即飘到叶暖面前，急不可耐地问道，“叶小姐，你能救荣谦对吗？我不想他死。如果你能救他，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从此听从你差遣。”
荣恒虽然道行尚浅，但作为怨灵，他也曾在无意间吞噬了几道游荡在外丧失意识的魂魄，比起普通的亡灵，他的魂魄更加结实凝固，可以帮助叶暖做一些打探消息的事情。当然，他也知道自己除此之外，似乎并没什么用处，但是这几年一直跟着荣谦，他了解对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牺牲，所以并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因为自己而失去性命。叶暖背景神秘，但是本事不小，甚至靠近她都会隐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威压，荣恒觉得叶暖一定可以救荣谦一命。
“拿你一命换他一命都可以吗？别急着回答我，如果代价是你从此魂飞魄散，再也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甚至也去不了其他位面，你也愿意吗？”
“我愿……”
还不等荣恒说完，荣谦便一脸怒气地打断他，道，“我拒绝。荣恒，你不要觉得用你一命换我，我能活得很开心。这不是伟大，而是对我的折磨。这几年你一直在我身边，也知道我活得多么行尸走肉。死并不可怕，但是不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如果要死，我们就一起做鬼，也好过孤独痛苦地活一辈子。”
“我……”
荣恒听后，良久地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或许把自己的意识强加到荣谦身上并不好，但他只是不愿意对方死去。死了，灵魂会变得好冷，冷彻心扉，他不想自己的爱人经历而已。
倒是叶暖见两人如此，眉毛扬了扬，语气淡然地道，“我并没说荣谦没救了。南方监狱在一段时间后会有一场巨变，或许你们到时能够借运换命。”
见荣谦二人眸光亮起，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叶暖继续道，“如果成功，只要没有意外生，而荣恒的灵魂也不灭，至少你们能够陪伴彼此一辈子。只是我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而且不管事情成功与否，我都要你们答应替我做三件事情，如何？”
荣谦和荣恒对视了一眼，视线交流了一番后转过头对叶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道，“我们同意。”
没有叶暖，他们只有死之一途，用六个条件去交换他们一辈子的陪伴，就算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也比一点儿希望都无好得多。
“那好，等我安排。另外我再给你加一道法印，让你能够继续开天眼看到荣恒，不过还是有失效，等到三天后你还需再到这里，让我重新为你施法。”叶暖见两人同意后，便对荣谦如是说道。待对方应下后，才让两人离开，而自己则留在这片水泽之地打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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